“雄,雄子?!”

战珹看着手上的终端,脸色煞白,忽然捂住了嘴巴,弯下腰剧烈地干呕了起来。

“雄子!你没事吧!”

“雄子,喝口水吧!”

“雄子,坐下休息一下吧!”

雌虫们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,战珹都听不到了,他的胃里翻腾着一阵汹涌难抑的恶心。

这是在做什么?

这些雄虫对越做了什么!

温热的液体涌出眼眶,战珹浑身颤抖,站都站不住地跌坐在地。

他终于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,越为什么会跟去那里,那些雄虫想对他做些什么,他为什么要“逃”……

他们威胁他,欺辱他,伤害他,还妄图用伤害雄虫的罪名让雄保会彻底毁了他。

越独自面对着这一切,承担了多大的痛苦与压力,自己不光毫无察觉,竟然还因为打发走了雄保会而沾沾自喜。

罪恶、羞愧与反胃感逼得战珹弯下了脊背,泪水不住地滚下,碎落在纤尘不染的地面上。

战珹觉得昨夜那个自视甚高的自己无比的可笑。

他一直在追逐越的背影,却从未真正了解过越的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