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!”
哈多望了两岸一眼,道:
“这条河水不够深,长是够长,宽就差了点,不如当家的和老奴、黑三乘条小船登岸,这样必然引起他们的注意,咱们明着上,暗着来,在雪飞狐只顾当家的时候,锥子便和蝎子由他们原来的路线上岸!”
蝎子一拍掌,道:
“着!咱们就这么办!”
铁无情想了想,道:
“很好!船可备好了?”
哈多点头道:
“我已雇好了船家,他还在候着呢!”
一挥手,铁无情登上了船,河里风声呼啸,水声不绝,浪花轻轻翻起。
三个人站在船头上,果然立刻引起对岸骚动,船过河中,远处已传来呼声道:
“停船!什么人敢登岸!这里。我们雪大爷在这儿办事,闲杂人等不要趟这混水,如果强行登岸,就别怪兄弟们没事先招呼过——”
话声强劲有力,显然是用内劲逼出来的,整条河都是朗朗话声,那船家闻声吓得不敢再划了。
哈多道:
“不要紧,船家,我多加五十两银子!”
船家苦涩的道:
“爷!你不知道,百里之内全是雪大爷的地方,我们是干小生意活的,得罪了雪大爷,往后……”
当他还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,一眼看见白花花的两锭银元宝,那一双眼都直了,打从娘胎起,船老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,钱能使鬼推磨,他忘了雪大爷的威厉,也忘了眼前的危险,双手捧过那两锭银元宝,嘴也咧开了,拼命的划着船——
小船速度很快,已快近岸了。
只听有人吼道:
“妈的,居然不听我们的!”
三点寒星自岸边射了过来,铁无情衣袖一挥,那三点寒星立刻跌落水中。
铁无情冷冷地道:
“雪飞狐就是这样待客的?”
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道:
“是铁当家的,我罗涛在此恭候了!”
罗涛是冀北的硬汉,在道上相当有名,与其弟罗震,有冀北双雄之称,真想不到雪飞狐居然连这两个人都收买过来,可见这雪飞狐的财势果然雄厚。
船已靠岸,铁无情缓缓登上岸去。
只见这一大片柳林子里,埋伏了近百名汉子,个个刀剑出鞘,暗藏在林子里。
只见五六个黑衣汉子蜂涌而出,罗涛和罗震两兄弟当先而立,冷冰的望着铁无情。
铁无情淡淡一笑道:
“罗朋友是雪飞狐的朋友?”
罗涛大声道:
“雪大东主是我们的主人,我兄弟不自量力,敢请铁兄弟即刻退回河岸,只要铁兄弟不登岸,我兄弟决不敢为难阁下!”
铁无情大笑道:
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登岸!”
罗涛一怔道:
“在下并不清楚铁当家和敝东主有何过节,我兄弟只负责守住这里,至于其他的,罗某人并不想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