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想来,他们真的是死于意外吗?不过是一场夺名害命罢了,要是他不认识陆儒安,没有位面小卖部,等着喻家的也只有死路一条,不管他们是否同意,都难逃一死。
思及此,孟允舒脸色倏地的变白,喻锦淮见状抬手握住他的手,安抚般的捏了捏,“没事,阿允。”
一旁的沈侍卫显然也和孟允舒想到了同一处,他生于官宦之家,从小不愁吃穿,也不曾见过那些官场里的黑暗,家里和乐安宁,父亲也只有母亲一人,未见过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,自幼被家里人护着,见的腌臜事不多,这次还是听兄长提起这件事,来了兴趣硬是缠着得了一个侍卫的名号。
审理案件时,从最初的愤怒不可置信到如今的偶起波澜,他自认为是心肠硬了,可如今再回想起还是会觉得愤懑。
至于吴县令做的更多的事他并没有和喻家一一说明,但想来他们也猜到了。
“吴氏判五马分尸,他的家人流放西北,赐黥刑,家中及其亲眷旁系之人永不得参加科考,永驻西北不得出,与他同谋之人亦如此。”
孟允舒听闻虽觉得惩处太轻,却也知晓这是最严重的惩处了。
沈侍卫临走时告知他们华安县新上任的县令是王君旁系家的侄子,让他们有事就去找他,陆儒安也吩咐了他的侄子,不管事情大小,只要拿着玉牌去见,一定会帮他们。
送走沈侍卫后,孟允舒沉默的坐下来,一旁的喻锦淮见他情绪不对,刚要开口安慰他,就看见他站起身,边走边说:“要赶紧去镇上了,再晚就该来不及了。”
望着孟允舒离开的身影,他长叹一口气,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举着栗子的小手,低头一瞧,只见喻知宁奶声奶气的说:“小叔叔,剥栗子。”
栗子壳上被他咬的坑坑洼洼,上面还沾着他的口水,喻锦淮略微嫌弃拿过来扔到炉子里,重新拿起一颗,剥好递到他的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