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满脸不解,怔怔地望着我的脸,踌蹴半响,还是问道,“公,公子,你平日里不是最讨厌别人将你当成女子吗?怎,怎么这次”
我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,长出一口气,“我自有我的主意,你别担心,且去备轿。”
观心湖是京城最负盛名的观景地,那些暗生情愫的眷侣就喜欢来此处泛舟谈心。
白日里碧波荡漾,水雾缭绕,到了夜晚更是曲径通幽,月光倾斜,湖上总有络绎不绝的船只,贵族子弟有造型精巧的画舫,平民人家则有单薄飘摇的乌篷船。
湖岸深处长了许多莲蓬,我惯来不喜欢铺张又笨重的画舫,更喜欢轻盈精巧的小船,晃悠悠地漂在湖上,晒着太阳,饮一口小酒,剥一瓣莲子,好不惬意。
但此刻我的心情却没有平日那般闲适。
我静静地坐在乌篷船里,双手握成一个圈,单眼眯起,去看那精美的金贵画舫。
只见湖中心的画舫八角玲珑,挂着许多异彩斑斓的灯笼,随着轻风照耀,夏日的光投射到画舫的窗格上,折射出锦绣的花样。
谢言从未带我出去玩过,每日有了闲暇只热衷于监督我写字下棋,如今倒十分有情趣,呵呵,我在心里将他痛骂了八百次。
画舫外有两人,一男一女,男子异瞳高鼻,一身玄衣,面容清冷,女子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飞天髻,眉目清秀,靛蓝色襦裙高雅,举止有几分书卷气。
“男才女貌,看起来好生般配。”我不由赞叹,又忍不住冷笑道,“可惜我这个狠心人要来棒打鸳鸯了。”
“船家,将船只摇到那画舫边上去。”
“好咧,姑娘你坐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