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与我玩,说我是女孩子,我只能静静地呆在一旁看他们嬉笑玩乐,直到我爹来接我回家。
我时常受欺负,也时常受委屈,甚至还养成了逞强的习惯,被欺负得再狠,也要强忍住泪水,不让它落下,拼命咬紧下唇,告诉自己不能哭,哭了就会被那群坏人笑话,哭泣是示弱的行为。
我不是弱者。
可是每次我爹一来,我就绷不住了,在爹爹面前,我总是脆弱得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。
如今我遇到了谢言,我也可以不哭,但我忍不住,我忍不住便要觉得委屈,想他亲吻我,抱我,安慰我。
我本可以将往事都撕碎在风里,做一个厉害的强者,但谢言一出现,我就忍不住想要让他知道全部的我。
脆弱的我,坚强的我,古怪的我,我都想让他知道,也想他接受。
所以当他这般问我,我又像极了独行太久的旅人,正疲惫饥渴地晕倒在沙漠之中,而谢言就是一场悄然而至的雨,他让我卸去防备,又像在告诉我,“我可以信赖。”
他的手臂紧紧地拥住我,将身体坐起,让我坐在他怀里,湿润的舌尖舔去我面上的泪,轻轻地拍我的背。
他似是从未见过我情绪这般失控,只与我说,“你可以告诉我。”
月光照在他脸上,在他俊逸的面上铺了一层柔光,他的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,我刚落的泪滴在他眼睫上,令他的眼睫也有些湿润,让他灰色的瞳像是也染上了几分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