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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,就这样的情况,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翻身做主,总是要做些丧权辱国之事。

“呵。”谢言他见了我这般蔫蔫的认错反应,瞬间轻嗤了一声,立马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骄矜,他姿态慵懒地靠在了轮椅靠背上,一手来回抚着我没几两肉的腰身,一手托着腮,唇角扬起,轻笑中透出几分得意,说话的语气依旧倨傲得很,“你说别找别人我就不找,我凭什么听你的话,嗯?”

“我若是偏要找旁人,你又能奈我何?”

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气我,却还是不争气地胸腔起伏,眼眸中蒙上了薄薄的水雾,垂在身侧的十指蜷起又放下,喃喃地低声反驳道。

“那我不过是跟侍从随口说声要见你,也没说一定要今晚就见到你,你做什么急哄哄地跑过来,连澡都来不及洗,外出的衣服都来不及换,就这么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找我,你又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你不在意的话你可以不来,也可以迟些再来,可是你就是着急要来看我,是不是?”

“你就是喜欢我。”

“谢言,你就是喜欢我,你别不承认。”

“你千方百计地抓我回来,连根本没必要打的元洲也要多此一举地打下来,不过是为了抓住仇府上下,借此来威胁我,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地呆在你身边,不是吗?”

“你说你只是为了和我上|床,那你对我这么好干嘛,给我吃药看病,桌上的饭菜全都是我爱吃的,你只想要个禁脔为什么要管他吃不吃饭,喝不喝药?”

我语无伦次地说了许多,这些话都只是我狂妄自大的猜想,憋在我心底多日,终于在此时宣泄而出。

我觉得没脸,也知道会受到谢言的嘲笑讥讽,可是我已经豁出去了,反正我从来都是蠢笨如猪,每场博弈都喜欢在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,最后输得一败涂地。

而是这又有什么呢?至少我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,喜欢的时候用力付出,不喜欢的时候抽身离开,努力过,便没有遗憾。

“胡说八道。”谢言忽地开口,他撑起了身子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我,像一匹被农夫看穿了心思的恶狼,正琢磨着要从哪处鲜美的皮肉下口,才能尝到最美味的心脏。

他长臂一伸就抓住我的后脑,将我整个人往他面前送,薄唇一张一合就咬住了我泛红的耳尖,温热又湿润的舌尖像是毒蛇的蛇信,顷刻间圈占了我的耳蜗,露骨地模仿着某种原始的律动,令我的脸颊都起了不自然的红晕。

“封九月,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比从前有所长进了,从前骗我说你喜欢我,哪怕你的喜欢是廉价肤浅的,也足以受到珍视,用三脚猫的伎俩勾引我,总是眨巴着水蒙蒙的眼睛装出无辜懵懂的样子,一要碰你,就说自己怕。”

“明明是你先招惹我,最后我想着给你次机会,却死活不肯信我半分。”

“后来又与我说你喜欢谢行,半点也不喜欢我,合着我的好弟弟一同来构陷我,让我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,彻底成了个废人。”

“而如今我将你死死遏在手心里,你又这般作态,是和谢行商量好有了什么新的谋算?还是忽然又觉得我好了?又想用你那廉价肤浅的喜欢来感动我了?”

“封九月,我早就与你说过了。”他张嘴凶狠地咬在我耳尖上,微凉的指尖又下探到我那红肿未愈的位处。

我忍着疼,浑身都发起了抖,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劲瘦的手臂,试图阻止他继续深入,却冷不丁听见他近乎残酷的话语。

“以后不必在我面前演戏,也不必展示你的真心,若真的戏精上身,想要演戏,就用你这里好好补偿我吧。”

“军医说你不能,”我哭得岔了气,指尖紧紧地陷入谢言手臂冷白的皮肉里,留下了数个月牙状扣痕,“谢言,还没到半个月。”

“哦。”他手上的动作未停,又俯下身亲吻我的耳垂,对着我的耳朵吹气,凉凉开口道,“手指而已。”

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羞辱,谢言他衣冠楚楚,丝毫不乱,像是不沾半点俗欲的玉佛,而我则像是南风馆不能自主的小倌,耻辱得就算是那修长冷白的手指,也能将我折腾得目光涣散,像一具被弄坏的扯线木偶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浑身都溢满了热汗,艰涩疼痛之感爬满了全身,我哭着跟谢言求饶,强撑着体内的不适去亲吻谢言的唇角。他定定地看着我,漂亮的眼睛似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承受不住。

他抽回了手,又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擦拭,声音比九月的凉风还要冷上几分。

“封九月,别再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废话,你这副身子我的确很喜欢,但也仅限于此,其他旁的妄想我劝你最好是不要有。”

唉,就这样的情况,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翻身做主,总是要做些丧权辱国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