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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就不再赴我的约,不论我如何软磨硬泡。

我父皇很看重谢言的才情,总让他去处理那些最棘手最腌臜的案件,为此他得罪了朝中许多人,初生牛犊斗不过阴狠老辣的毒物,谢言被诬陷入狱,朝中竟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。

我也没有。

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良善的光芒熄灭,心想,我的机会来了,在一个人最脆弱痛苦的时候,正是我乘虚而入的好时机。

雨夜潇潇,我身披玄黑色斗篷进了地牢,谢言正仰头看着窗外投入的几缕凄冷的月光,身上的白衣整洁,面容冷艳如初,这些都是我的功劳,若不是我从中打点,他如今命恐怕都要去掉半条。

他手上脚上皆是冰冷的锁链,我走上前,钳住他劲瘦的下颌,凝视他那双冷漠的,轻声道,“做孤的人,孤为你平|反,捧你青云直上,如何?”

谢言长而久地盯着我,像倔强的困兽,犹豫着要不要食这嗟来之食。

我忽然就失了耐心,这天下貌美的男子千千万,我又何苦在这里热脸贴冷屁|股,只冷着脸将他松开,转身就要拂袖而去,可此时的变故来得很快,这个向来对我不屑一顾的人,竟忽然吻了上来。

我被吻得气喘吁吁,满身狼狈,这是我的初吻,却还是在地牢里被夺走,我恶狠狠地盯着谢言,他却抚着我被咬破的嘴唇,哑声开口道,“我可以答应,但我有个条件,你身边以后就只能有我一人。”

“为何?”我轻佻地抚上他滚动的喉结,笑得狡猾,“状元郎不过见了孤两面,就看上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