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心情好,他今晚多喝了两杯。
“找我做什么?”晏析走近,直接将林以柠拉在身前,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,手掌轻揉着她身后如瀑的长发。
林以柠推拒,“我看看你肩上的伤。”
晏析唇角勾着笑,“又想骗我脱衣服,是不是?”
“……”
林以柠今晚也喝了酒,这会儿凝白的脸颊上染了薄红。晏析低头,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下,“柠柠想看,我当然要满足。”
说着,他将人松开,抬手去解衬衫的扣子。
从领口开始,一颗、两颗、三颗…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一小片冷白。
衬衫的下摆被从西裤里抽出来,晏析正要将衣服褪下,林以柠却连忙开口:“可……可以了。”
晏析微微挑眉,“这还什么都没看到呢。”
“……”林以柠推他,“你正经一点。”
晏析却顺势按住她的手,皮肤相处,他眼底有笑意流动。
“跟你正经不起来,只想——”
林以柠倏地抬手,捂住晏析的嘴巴。
“不许说了。”
再说下去,她就没办法认真检查肩上的烫伤了。
“你坐下,我看看。”
晏析很听话的坐在床边,林以柠将他肩膀上的衬衫褪下来,被烫伤的那一小片还有点红,水泡倒是已经完全消了。
林以柠用指尖轻轻碰了下,“疼吗?”
晏析闷闷的嗯了声,“还好。”
“擦过药了吗?”
“今天的还没擦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你帮我擦。”
晏析仰头,看着林以柠。
“你自己也可以擦。”
“我自己擦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可能擦不到,不过是有点费劲罢了。触上晏析湛黑的眸子,林以柠瞬时心软,“那……我帮你擦吧。”
“谢谢女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给病患擦药这件事,林以柠早已经做了无数遍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今晚却尤其的紧张。
她将烫伤药的盖子旋开,用棉签沾了一点点,轻轻涂在发红的皮肤上。擦好药,林以柠又低头去拧盖子,一个不妨,被晏析拉倒。
她一点准备都没有,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两人的唇齿间都沾了酒精,让这个吻变得又急又重。林以柠被晏析完全禁锢,丝毫没有反抗和挣扎的余地,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。
战栗感从心尖而起,沿着经脉血管,抵达每一道末梢神经,晏析压着她红软的唇,肆意的碾磨,压着她手腕的指腹却在腕上轻轻摩挲。
一重一轻,林以柠只觉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折磨。
她宁愿晏析给她一个痛快,而不是这样的磨人。
“嗯……”
嘤咛声从她嗓中低低溢出,却又被晏析的唇齿吞没。
温凉流连,吻在耳垂。
林以柠侧头看向窗外,半边窗帘没有拉,外面黑黢黢的一片,隐隐可见远处零星的红梅。
雪花飘落,星星点点。
给这浓稠的夜色添了伶仃亮白。
“下雪了。”林以柠开口,声线软得像一滩水。
晏析轻嗯了声,又在林以柠的唇上吻了吻,撑着手臂看她水亮的黑眸。
“生理期是哪天?”
林以柠红着脸,支支吾吾,“反正不是这几天。”
“那,我赶他们走?”
“……”
林以柠闭上眼睛,不想接话,因为偏着头,凝白的一截脖颈绷起,染着动人的胭脂色。
晏析起身,理了理身上的衬衫。
桌上的药盒还敞着,林以柠从床尾找到药膏,收进盒子里。
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——
林少臣手里拿着一根女生用的发圈,黑色,上面缀了一个小小的金色月牙。
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,林少臣朗声道:“哥!你老实交代,这特么是哪个姑娘的!”
作者有话说:
林少臣:对,我就是文案里那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二傻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