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抓着云倾的手,“妹妹别多心,皇家的兄弟,哪个不是不得省心的主,太子爷这般不也纳了我身边的丫头去,外边怎么传我我也清楚,枉是我这般蛮横,也不得随着他。”
话题扯到这里,倒叫云倾郁闷了,不过想起上回来太子府上见过的那个锦衣妇人,觉着是否该说些什么,“那个,太子纳去的小妾可是和太子妃亲?这太子府里人也不多,共侍一夫难免磕磕碰碰的,姐姐也当心点去。”
太子妃看了看云倾,许是明白了些,叹道,“也道妹妹人心好,姐姐看人无数,碰到你,也是真打心眼里喜欢的。这三王爷也是好命,娶着你了,你心里想些什么姐姐也猜得七八分的,各有各的立场,没有孰是孰非,我自相信你不存着害人心便罢。我这厢也不知能好上几天,只盼着你能好些。”
云倾不料想有这么段话,听着进去,只道,“姐姐也不似旁人所言那般,只是有着女子的傲气而已,太子有你,亦是福气,日子好不好都随心而已,旁加的东西不过是枷锁罢了,姐姐放宽了心吧。”
太子妃点点头,“今日这般交心我也舒畅许多了,姐姐这里有不少以前李贵妃赏赐的锦缎,妹妹拿些走吧,我也用不到几分的。”
云倾和太子妃到过谢,便打算回府去,走到房门外,太子妃轻叹了句,“不管将来如何,惠君只盼你能记着。”
云倾停了停,不知如何答言,自不能这般应了,不显得自己盼着太子大势早去嘛,只当没听见,继续往外走了去。
一连几天楚沐都闲在府里,自从上次云倾和他讲和后,他又重拾了每日上倾云阁坐坐的习惯,云倾也不想以前那般不理睬,时不时的会和他下下棋,品品茶,偶尔还能一起高谈阔论一番,看的两个小丫头格外兴奋,小姐如今俨然已经习惯了三王爷的存在,也许这些只是一些平常的举动,但只有她们知道,除了小侯爷,小姐没有再和谁有过这般亲密的举止了。
今个儿是科考第一天,楚沐照旧在倾云阁内,这会儿正和云倾对弈,楚沐手执黑子,正准备落子时,一个侍从从外边进来,在他耳边低语了会,便很快出去了,楚沐从容的将子落入棋盘中,着倒让云倾诧异了,她笑了笑,“王爷这步棋走着着实让人费解了,既不能自救,又不能堵我,若下这儿不是正好吞了我大量棋子儿嘛,我不信王爷是没看着…”云倾边说,手边指向原本楚沐最该落子的地方。
“杀敌一万,自损三千,向来不是我所喜,我有耐心,等你乱了心,我亦可不战而胜。”
云倾看向楚沐,想问些什么,犹豫了会,最终还是没有开口,继续将棋下完,很明显,被搅乱心的云倾自是输了这盘棋,她到不在意,只想着早些去查清可是科举出了什么事情,这是爹爹在位的最后一次主考,自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。
楚沐亦知道云倾的不耐,下完棋也不再多留,只能心里叹息,从侍从来报到下完这盘棋,共有半柱香时间,云倾虽一直心不在焉,却始终不开口询问,她怎不知,只要她问,他就会答,她只不过想把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外罢了,自己到底应如何才能走得入她的心…
云倾晚上一直在等消息,今个儿看楚沐的态度,想必科举有事发生,楚沐一走,便叫清儿将带了封信去天安食府,可刚收到的回信里,却没任何异常,让云倾百思不得其解,夜深人静,云倾一个坐在院中,把玩手中的萧,许久没吹了,出嫁至今亦有半年,想来那人也过了不少清闲日子了吧,随将萧放置嘴边吹奏起来。
伴随夜风,一个黑影入院,待云倾箫声渐停,才懒洋洋的说道,“才消停半年,又有何事了如今连个传话筒都没了,还得我亲自跑来。”
“怎么,不耐烦了?给你半年清闲已是我大发慈悲了,你也不亏,上回把我的焦尾给要了去,我至今还肉疼。”
黑衣人耸耸肩,“听说你又得了把古琴,拿来我玩玩?”
“别想了,萧逸花了不少功夫的,再送了出去,他保准跟我急,这里是王府,也不能久待,和你说正事先,帮我看看今年科举有什么问题没,总感觉有事儿会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