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子牵衣问:归来何太迟? 共谁争岁月,赢得鬓边丝?
太子逼宫失败,李贵妃自缢于承欢殿,太子妃亦自裁而亡,龙老将军与太子皆压入死牢,但由于皇上大病了一场,惩治也搁浅了。
不过要求处死太子的折子还是如雪花般不断涌向御书房,皇上犹豫不决,这才招了各位成年的王爷进宫商议。
“咳咳~太子这事你们如何看。”皇上虚弱的倚榻而坐,两鬓白发愈发显著,整个人似乎苍老许多。
几位皇子亦是都未说话,许是在揣摩皇上的心思,太子逼宫,本应是死罪,皇上不顾众意,执意收押太子至今,恐是不想要太子的命吧。
“父皇,太子逼宫自然罪大恶极,因予以严惩,否则如何服众。”楚翌首先发话,不卑不亢,引得众兄弟齐齐看向他。
“话虽如此,太子此举亦付出了惨重代价,毕竟是亲兄弟,何以逼得如此急迫,儿臣认为父皇且夺取他太子封号便罢,不必处死。”楚致一旁反驳道。
“哼,二哥倒是仁慈了,这一国法度都可枉顾,不怕以后有人效仿吗,还是二哥觉得自己也有狼子野心,先为自己铺好后路!”楚翌厉声问道。
“胡扯,六弟,你太放肆了,这般狠绝,真真没有人性,太子和我皆比你年长,岂容你的无理训斥”
“好了好了,你们两少说几句,我叫你们来不是给我添堵的。”说罢看向一旁安静着的三人,“你们怎么看?”
楚辰见皇上将球抛向自己,也不愿被动,“儿臣认为太子确实罪责难恕,可看在年幼小郡主的份上,且积份功德吧,儿臣的意思是找个府院圈禁太子,永生不得出府去。”
皇上略微点了点头,“惠君还小,如今暂且放在皇后身边,可皇后毕竟不能一直教养她,也是该为她想想。”
“父皇,如此妇人之仁,未必就是帮了太子…”楚翌还想讲些什么,只见皇上挥了挥手,“好了,不用多说,就照辰儿的意思办,黄公公,等会拟旨吧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说罢见皇上也累了,便对各位王爷道,“各位王爷且回吧。”
楚翌甩袖首先出了大殿,之后各位王爷也陆续出去了,只余皇上一人半靠着扶手,“朕真的是老了,老了呀。”
“皇上何出此言呀,皇上身子还健朗着呢。”黄公公讨好的说道。
“呵,是心老了,当初雍儿出生时,朕开心的几晚上睡不着,他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呀,朕是真的疼他,小时候他爱玩水,我怕他失足淹着,连夜叫人把承欢殿的莲花池填到只没膝盖,长大些,为了让他成才,我将全国的大儒家都请了来做他师傅,他成亲时,我本不愿再让李家独大,想选别家闺秀与他,结果只因他喜欢,求与了我,我也就遂了他的愿。之后苗疆的事,我亦睁只眼,闭只眼,他为何就不能了解我的苦心,还做出此等事情来,我…我…咳咳咳…”
“皇上当心身子呀,太子一时受人迷惑了,他亦是有孝心的孩子呀,皇上年年生辰,他看的比什么都重,身为太子,从不专权,说句不中听的,这些个王爷们,又有几人有太子这般孝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