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云倾去扬州了!还是自己一个人跑去的!不行,我要立刻回扬州!”云尚听完萧逸的话拍桌而起,坐在他旁边的青芜忙拍着他的手背,向他投过一瞥安抚性的眼神,示意他冷静些,云尚才又坐回了椅子上。
萧逸看着他们俩,心下微叹,那天青芜在宁虞房间里等至深夜,终还是等来了云尚,对着她,云尚无言说起,最后只是叹了口气,说:“你既这般执着,便留下吧!”他的一句话顿时让青芜喜出望外。从此以后,天安食府又多了位绝色天香的琴师。这今后,他们又会有怎样的结局?
收了收心神,萧逸开口道,“云尚,你们刚回到京城安顿,很多事情要处理,此时再贸然回去,怕是惹人怀疑。要不这样,你和青芜就留在京城,多和云筝联系,弄清楚朝堂的局势也好。况且这段时间,我往天安食府跑的太频繁了,恐怕已经有人盯上了你们,我正好借此机会下趟扬州,而你们也得以休养生息。”
“可扬州毕竟我比你熟悉,还是让我…”
云尚未说完,萧逸就摇了摇头,“不必,当年在扬州,我和云倾都算初来乍到,还不是建立了逸云阁?放心,我会护好云倾,云倾的脾气你也知道,你们去怕是劝不了她,而她还听我几分,再说宁虞也在扬州,我做事也更方便。”
云尚皱了皱眉,想了想,最后还是点点头,萧逸说的对。云倾从小脾气就执拗,若说谁还能劝得了她,怕是也只有萧逸了。”
“嗯~~”黑暗中一声呓语,云倾缓缓睁开了双眼,等适应了黑暗,眼珠才开始四下转动。这房间极其封闭,除右侧墙上的小天窗外,再无别的光亮射进,地上略有些潮湿,墙上也泛着水汽,看来是一间封闭的地下室了。起身,活动一下筋骨,云倾突感身上轻松了不少,伸手一摸,顿时发现腰间的丝带已被拿走,连袖中银针也不见了,哼!看起来这回的敌人还真是十二分谨慎呢!
靠着墙壁坐下,云倾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燕茨送来的绣帕里夹藏着扬州知府上报给朝庭的公文,内容很简单,辞官的右相死于扬州,上面还戳有官印,一般人自是拿不到此等文件,这次到底是燕茨,还是兰语荷?
心里微微一叹,虽说父亲的死对自己打击很大,看到公文的那晚,自己竟似感觉不到心跳了,可细想下来,很多疑点都告诉她,父亲的死不单纯。但不管怎样,来扬州是必定的,那是她相依十来年的父亲、世上唯一的亲人!
那天在桃花岭,再见白衣人,她也震惊,这会是和兰昭仪有关吗?就算因为楚沐而恨自己,也必做不成此等事,凭兰昭仪对他的深情,她肯定是想帮着楚沐的,不会想事情闹大!最重要的是,那天白衣人的身上没有了紫幻香,怕是,离开兰昭仪时间长了所致吧!哼,心下微微冷笑,看来白衣人并不知道城南那日救他的是紫幻香吧?毕竟沉吟是自己研制的,一般人很难查出它的成分,更别说知道如何破解了!
想到这里,云倾抚上了颈间,冰凉的触感告诉她,紫色晶石还在,好在上路时自己多了个心眼,不然此时自己怕是连一点筹码都没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