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君不似江楼月,南北东西,南北东西,只有相随无别离。
锦源宫
“什么!她去西北了!”徒然增高的调子惊得惠君赶忙扯云筝的袖子。
“这么大声干嘛,好在我先算着了你的反应,拉你来这没人的地方,现在得想办法找到云姨,她和清儿姐两人去西北,云姨还怀有身孕,想想都可怕。”
“恩,我得和宫外的人联系,让逸云阁派出几人跟上主子,刚和哥哥取得联系,这边又出事,哎,还是慢了一步。”
“是呀,早些拿到这封信,也不至于如此,话说,到底是谁帮着云姨出宫的?云姨早先一人出宫自然容易,可如今她身子不便,加上清儿姐不会武功,要瞒过所有人出宫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!”
“莫不是三王爷的人暗中帮她?皇后身边那个芷鸢好像是三王爷的人,保不准宫里还有其他。”
“不可能,且不说三叔不会允许,就是他们自个儿也明白,若三叔在战场上真有个意外,云姨肚子里的,便是三叔唯一的血脉,他们万万不敢拿他开玩笑,只有可能是有人听命于云姨,才会做出此事,逸云阁?”
“不会是逸云阁,逸云阁除了我,无人在宫内,没有这个能力帮她,莫非主上还有另外的势力?”
“算了,这些莫多想,云姨的人多,自是好事,现下你赶紧去联系逸云阁吧,保护好云姨才是正经。云姨若有意外,我也…”
两个眼眶通红的惠君,终是让云筝意识到,她还只是个孩子,平日的冷静与智慧,亦改变不了她孩子的天性,不自然爱怜的抚着她的头。
“大胆奴才,小郡主岂是你随便动得的!”陶姑喝声传来,两人回望,便看见锦茨已怒气腾腾看着他们。
“属下知错。”
“知错,知错就该罚,来人…”
“陶姑奶奶,是惠君的错,想到因为惠君导致云大哥被罚,便难过,云大哥只是安慰我的。”
惠君出声,陶姑也不敢放肆,想到那次皇后娘娘的处罚,自然也沉默了,等着锦茨发话。
“云大哥?惠君,你还小,不懂规矩,也就罢了,云筝三番五次不守规矩,自然要罚的。”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小湖,“你一个人把这湖给我填了,省的哪天惠君贪玩掉下去,这湖看着就心堵!”
“啊,姑姑,这填湖得多久呀,而且这湖挺好看的呀…”
“小丫头,论语背完了没有,过来姑姑书房,我检查检查。”说完瞪了一眼云筝,便带着惠君走开了。
“驾~驾驾~”两匹马穿梭在山间小路,一前一后,前者不断挥舞马鞭,只恨马儿为何没有一对翅膀,可飞着走。
“王妃,王妃,您慢点,休息会吧,赶了两天路了,你身子吃不消的。”后者加快速度,只为追上前边的马儿。
终是近黄昏,马儿进了个小村落。
“王妃,找个客栈住下吧,你不休息,马儿也要休息了,况且出了这儿,保不准今晚要露宿山野了。”
“恩,说了在外边不许叫王妃,记得叫夫人,前边有个客栈,进去休息休息吧。”
在客栈落脚后,清儿打好热水上来。却看见云倾躺在床上,满头是汗。
“夫人,怎么了?身子那不舒服了?”说完紧张上前检查着。
“没事,小腹有点痛,休息会就好吧。”
“这哪能是小事,这孩子可是您的命呀,我去找个大夫来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会把脉,没事,动了点胎气,休息会,你拿热水帮我擦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