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高丽向我朝宣战,这军报怎么扣留在您这?”
“明天早朝我自会上奏此事,叫你过来,是有件事要你去做。”
屋内三人,一位衣着高贵的年轻人坐着上座,手捧一盏茶,下边坐着一位年长老人,正是当朝左相,而立于中间的青年,便是左相侄儿杨鼎凡,此时,他正侧着头,等待左相下文。
“凡儿,莫怪叔父狠心,这次征战东北,叔父要你随军前行。”
“二叔,侄儿明白了,侄儿父母双亡,自幼得二叔代为抚养,花心思请师傅教凡儿武艺,如今得此良机,侄儿自当马革裹尸,为国效力。”
“啪啪啪”上座男子放下茶盏,鼓掌站了起来,“虎父无犬子,少年儿郎这般有志气,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不过这次战争,不仅要御外敌,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“王爷?”
“父皇身体日益衰弱,就怕外敌退了,又是内乱,几年与匈奴的战争,已让百姓苦不堪言,好不容易换的几年平静,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,大毓再也禁不起任何战乱了。”
“王爷说得对,这次东征,叔父会请旨让萧逸带队出征,你随行在侧,尽力将萧家军收为己用。”
“二叔!莫高估了侄儿,萧家军世代追随萧家,怎可能收编过来”在看完左相抹脖手势后,杨鼎凡不得不禁声,“二叔”
“凡儿,此事只得成功,萧逸与三王妃的关系密切,若是不除萧逸,三王爷便拥有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!你也不必太忧心,到时会有人配合你的。”
“当年,定远侯与右相不是因政见不合,已绝交多年?且萧家世代忠良,侄儿实在”
“没出息!要成大事,必有牺牲,定远侯与右相关系如何,并不妨碍萧逸与三王妃的来往,他们的关系密切是四王妃亲口所说,岂能有假。”
“那,六王爷”
“这个放心,叔父自不会给你添太大麻烦,此次东征,只会有萧逸,六王爷那,我们自有办法。”
“你叔父对你寄予厚望,莫要让你叔父失望。”楚辰拍拍杨鼎凡肩膀,却意外听得外边有些微响动,“什么人!”
杨鼎凡率先开窗,环顾了一圈才道,“没事,是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,王爷放心。”
连着几日,除了惠君闹些小脾气,躲在锦源宫内不见人,其他都风平浪静,云倾隐隐感觉一股紧张的氛围,如今此景,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今日早早出宫,便往天安食府走去。前段时间怕引人注意,极少外出,只得宫内王府两边走,可今日却收到逸云阁紧急暗号,只得去云尚那探探情况。
天安食府一如往常般热闹,云倾坐在大堂,品着碧螺春,却不想迎面来的小二手一抖,整盘的菜肴就这么洒在了云倾崭新的裙子上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夫人,小的该死,这这”小二一个劲的道歉,一脸焦急,就差没滴下眼泪。
云倾倒一时气也不好上来,只是头疼的看着自己崭新的裙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