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威胁感降低的后果是巫棠身上药性更加压不住,他着急想要吸收灵气压制药性。但越急越乱,压制已久的药性如同山洪般破溃开来。

他的丹田经脉瞬间被占领,战栗着朝药性投降。

巫棠眼尾泛起了红,之所以还不敢朝虞机靠过去全只是靠一根弦绷着,他不能再在虞机面前丢丑,不能再让虞机露出嘲讽的眼神。

巫棠那厢紧闭着双眸,眼珠在眼皮之下时时刻刻不安转动,脸颊红成了胭脂色,豆大的汗珠顺着颊边滚落下来没入发丝中,结成一缕缕贴在泛着潮红的颈项上。

可他偏生一声都不吭,撕扯着手心的伤口,全凭着伤口的疼痛来压制汹涌而来的情潮。

这一幕落在虞机眼中,他静默了片刻,指尖轻轻摩挲了下,蓦然他轻启了口,嘴里哼着什么。

巫棠闻言睁开了眼睛,睫毛如同散枝横斜乱颤在眸中割碎出一片潋滟光影,虞机口中唱腔语调奇怪,他从未听别人用这等语调说话,以至于分辨不清他说的是什么。

虞机没理巫棠,只是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,仿佛是在欣赏什么事物以致于来了兴致。

巫棠识海翻腾迷蒙,但也能分辨出虞机这两句话大抵是哼给他的。而看着他的神情和第一次的冷漠嘲讽截然相反,他甚至还能从虞机的眸中分辨出两三点笑意。

喜怒无常,这是巫棠突然想到的一个词,用来形容虞机再合适不过,是个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