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纠结的功夫,巫棠已经走到了虞机面前。
“何事?”虞机垂了垂眸子问。
巫棠张了张嘴,想找回他熟悉的气焰,但对上虞机靛绿的眸子,便觉得心头有些慌乱。
“你昨晚伤了我师弟……”巫棠回想了温燕珂当时那副血人般的样子,顿时来了气焰,语气也嚣张了起来,“总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虞机唇角勾了勾:“你已经帮他治好了,何须再来找我。”
“那怎么能一样?”巫棠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也伤了我,怎不见他来找我道歉?他有你疗好了伤,我可没等来你的丹药。”虞机靛绿的眸子像是生了钩子,让巫棠下意识偏过头不敢看他。
“你明知道他修为没你高,根本伤不了你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若是有狗来咬我,我还要站着让他咬不成?”
巫棠听虞机将他的师弟比作狗,顿时气急,他本就是个护短的人。若是旁人他向来不会啰嗦这么多,不肯道歉便找人压着跪下磕头也就是了。
登时巫棠脸上不知是气还是羞恼,染上了一片绯红,他压低了声音,也顾不上什么克制守礼凑近虞机面前,攥紧了他胸前衣襟:“你说谁是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