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他是否是真的虞机,都与他从幻境中逃出去有莫大的关系,定然是幻境中的关键人物。
台上戏子咿咿呀呀,巫棠在台下找了个位置坐下,准备再试探虞机一下,他瞟了一眼虞机腰侧的剑:“表哥那把剑我好似从未见过,正巧我也想请铁匠打条鞭子,表哥可否拿剑让我瞧一瞧?”
若虞机是幻境中的人物,按照他方才见得美妇人表现来看。若是他说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话,对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,反而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走。
若是虞机并未彻底沉沦于幻境,还记他的得鞭子,大抵会听懂他的暗示。
巫棠这句话出去,就紧盯着虞机的反应,却只见他在巫棠身旁坐下,把佩剑解下放到巫棠手里:“正巧我也觉得可惜,这剑本该该打成条鞭子才对。”
那剑很沉,触手冰凉。
巫棠匆匆瞟了一眼剑,确实是和鞭子一模一样的材质,上面所刻的符文页别无二致,剑上还有隐隐的威压灵力,是绝不属于这幻境中的产物,即便是模仿也很难模仿出这般天阶法宝。
巫棠稍稍放下了心,但虞机话说的模棱两可,大抵能确认面前这人确实是他认识的虞机,但到底是否被幻境控制他还需再试探一次。
他咬了咬牙一狠心,下意识垂下眸子不想看虞机,后背绷的紧却有些弯,声音发着微不可闻的颤:“那你可还记得我是男子?”
巫棠本还以为「男子」这词又会如上次在美妇人面前那般被规则限制说不出来,却没想到此次却说得十分顺畅,半点没有规则之力的阻拦。
“我自是记得。”虞机轻轻笑了声,声线清越,语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,似乎是嘲讽,但让人难以分明这嘲讽是否带着恶意。
巫棠猛地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