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棠虽然没看温燕珂,但也知道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后背上,到最后他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,酸酸涩涩甚至升起了要不就把虞机让给他师弟的念头。
毕竟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无论何处都恰到好处的相配,心里乱糟糟成一团。
他也没纠结多久,便听到温燕珂的声音:“我去帮师兄采药。”
像是没经过方才那场不快,只是招呼他一起去给师父请安一般自然而然,又似乎是带了丝讨好。
巫棠那时也没多想,就让他去了,此时却后悔不迭,早知道他带着这只狐狸他万万不敢让师弟离开他身边。
温燕珂说帮他去采药那肯定指的是邪影花,只是邪影花离他们方才待的那处十分遥远,邪影花也不好找,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,那离发现他这狐狸给虏来也不知还需要多久。
况且就看当前这狐狸的洞府,绝非轻易能破开进来,届时定又要花费不少时间。
巫棠越想越烦躁,方才质问狐狸的话确实是他憋了许久早就想问出来的一句,又愤怒又悲愤。
“什么地方得罪过我?可要我一一帮你数来?”魔修笑容阴冷,无端让人不寒而栗。
巫棠很清楚面前这是个魔修,早已不是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狐狸。况且是狐狸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此时更得时刻谨慎。
巫棠一边观察着狐狸的神情,一边想传出讯息给温燕珂。然而他身上的这条绳子十分古怪,似乎有隔绝他神识和法力的作用,他不止传不出神识,就见身上的法器也催动不了。
他此时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下脚腕上虞机送给他的那条细链子。因为它是不需要任何灵气,便能时时刻刻保护他的仙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