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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未婚夫的他却衣衫不整,就在虞机的面前被另一个男子人压在被子里,而这男子还是他的师弟。

纵然此时并非他自愿,可他看起来也没过多挣扎的迹象。

羞愧难堪将巫棠淹没,他此时恨不得把头发都挡住脸,却仍觉得不够,直接害怕埋进了身下的软垫中。

他僵着脊背一动不动,静静等待着虞机对他的审判,大抵会先骂他一顿解除婚约,随后是会把他提起来痛打一顿,还是会把这件事告诉师门让他身败名裂?

但总归是会要和他分开。

“别怕,师兄。”然而在此时,温燕珂却还在他耳旁轻声安抚,带着潮湿热气。

巫棠浑身发着抖,呜咽着回应,连他也分不清是自己在说什么,像是在道歉。

温燕珂察觉到巫棠的颤抖,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安抚。

过往的年岁里巫棠一直顺风顺水,因为自己的体质原因半途中放弃修炼从云端坠落,由万人敬仰的天之骄子落成宗门中提起便叹息的败类,更因为他和同样被称为天之骄子的温燕珂师出同门且,没少被指指点点拿来比较,这是他被人抽去了脊梁逃避的开端。

随后他只要遇到稍微困难的事第一反应便是逃避,习惯影响了他的思维,让他在此时自己尚且没意识到之时,本能又选择了逃避的举动。

陡然意识到这一点,巫棠埋在垫子里的眼睛猛地睁大,随后苍白着脸把头抬起来。

犯错误的是他,无论虞机要打要骂都应该挺起背受着,这般逃避的模样半点显现不出诚意,别说虞机他自己都看不起。

这一幕虽然并非他情愿,但一定程度上是他放任的结果,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掐断苗头。

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抗争并非毫无办法,只是会有伤到师弟的可能。但从虞机的角度看来这并非是他心软,只能算是优柔寡断。

巫棠脸色苍白的像是纸一样,到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思,为何要一再放任温燕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