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堤淹田般摧毁了他的理智冷静,只剩下暴风骤雨式的亲吻和侵占,他迫切想要遮盖那些温燕珂留下来的气息,换成他自己的痕迹。
也没过多久,虞机神识中传来刺痛——是温燕珂在找他的讯息,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
温燕珂是他的一半神魂分裂出的结果,即便在大部分时候都要受他压制。但若真是豁出命来找他,二人也会两败俱伤。
一片寂静中,周遭只剩下了虞机的吐息声,他知晓自己失了控。
他后悔之前那么轻易同意巫棠三人同修的提议。如今这颗他亲手浇灌的毒草,终于在他心上蔓延开来成了灾,他是自食其果。
他本不该在巫棠还心悦他时犹疑,或许心悦一人便会控制不住的卑下,他也不能免俗,他那时总是觉得巫棠并非是真心心悦他,若是被他发现自己男子身份定然会厌恶。
他总想着给自己留条退路,不至于陷进去拔不出来,却没想到如今的情形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:
巫棠确实发现他是男子,也确实厌恶他了。
只是后一条的原因,似乎并非是前一条引起的,而是他亲手造成的。
他目前所剩的凭仗,也就只他还有未婚妻的身份,即便他和巫棠都知道这是假的,名存实亡。
虞机微不可闻叹了口气,从怀中拿出一束邪影花,递给巫棠。
这花是他这两日独自外出时恰巧寻到,便摘了回来。
这花气味芬芳,秾丽的花瓣尽态极妍,即便是如此昏暗的环境下,也足够夺人眼球。
只是本该欣喜收下花的巫棠,却一动不动,垂着眸子面色苍白。
巫棠张了张口,半晌道:“我仔细想过了,咱们做道侣还是不太合适。”他的声音有些低哑。
虞机眸中的疯狂还未褪去,指尖游离在巫棠的唇上来回逡巡,直到大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。
“为何?”虞机问道,声音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