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机拉着巫棠的手腕走在新开拓出来的窄路上,十指交扣,摸索着微微蹙了蹙眉头,“你竟也瘦了。”
巫棠冷汗都快落下来。
即便从前的他和虞机是名义上的未来道侣,也发乎情止乎礼,很少这般亲昵,十指交扣更是新鲜,让他不由头皮发麻,心底发毛。
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虞机的态度,像是和他有多熟悉亲密一般。
“你出来的这半个月,狸奴在家天天吵着说想见爹,我便把他也一并带来,而今还在偏苑等着你去看他。”虞机眸子专注看着他。
虞机吐字不疾不徐,声线华丽清越。
落到巫棠耳中却宛如晴天霹雳。
爹?他的孩子?
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…那个孩子,是我的?”卡了片刻,他才终于问出口。
虞机闻言眉峰微蹙,扭过头眸子深沉。
“是我们的。”他纠正。
巫棠闻言瞳孔微微放大。
他此时已经万分确定,虞机指定发了什么要命的病,他们两个男子,怎么可能生下个孩子出来?
更何况,狸奴是他的小名,除了他爹娘和师父偶尔这般唤他,也就只有他师弟知晓。
也不知虞机是从何处得知,竟用这名字来称呼他不知从哪找来的孩子,还说是他们两个的。
巫棠还从未见过这般的病症,方才还颇为正常之人,几息之间便发了疯病。
外表看上去毫无异常,却满口胡话。
巫棠眼角余光注意着虞机的一举一动,暗自思索不发一言。
虞机拉着巫棠,在山谷间几个起伏跳跃,停下来时身处半山腰中。
巫棠在空中这段时间已然冷静下来,但见到面前场景还是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