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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得长发原本披散在肩头,而今又从颈侧垂到胸前下来,顺滑铺陈在巫棠身上,瘙的他腰腹发痒。

巫棠自己的头发却散乱满床头,鸭黑一片像铺尘开来少女的裙摆。

还有些丝丝缕缕因为雨丝和薄汗缠在身上,绘成图腾符纹般繁复绮丽,像是飞鸟为钻地而出的荆棘所缚,发出哀鸣。

只剩下黑、白、靡红三色。

一个过于整洁,一个又过于狼狈,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巫棠心里颇不平衡。

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,方才已经消逝的底气,让他此时和虞机即便四目相对良久,也说不出重话。

“你头发落我身上了。”他抿了抿唇,只得这般抱怨。

“如何?”虞机问。

“痒……”

“那等我把头发束起。”

虞机说着停了下来,压低上半身,空出一只手去够床边雕花圆桌上的发簪,另一只手撑在巫棠颈侧的绣枕上。

巫棠的脸色立马变了,不由哼了声。

“怎么了?”

然而等虞机又问,巫棠却咬牙,脸上通红眼神躲闪,什么也不肯说。

“没事……”

那圆桌离得有些远,虞机笑了声,伸长胳膊,压得更低了些。

许是姿势原因,他去拿发簪的动作缓慢。

巫棠有些恼,头埋在枕头里。

“你还没拿到?”声音发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