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相对而站,平日里从未有过争执,还在背地里极为默契的两人,此时身上都遍布着伤口——又迅速愈合,只衣袍上的破痕和血迹仍停留,彰显着方才的激烈。
巫棠眼前一花,心里越发焦急,连忙又服下几颗丹药。
他伤的比意识到的还要重些。
巫棠不得不重新评估当前的形势,他被波及便受了伤,师弟眼见着伤势比虞机重,左手广袖下长剑身长槽血线汩汩,剑尖正滴答滴答往下滴着血,在地上积成一小洼,也不知是谁的。
他即便和师弟加起来也要势弱,必须想个办法速战速决。
他又贴上了一张隐匿符,确保自己不会被发觉,小心朝着虞机走去。
“我在闹?闹的不一直是你吗?”虞机冷笑,“我和小棠早已结为道侣,若非是你搅扰,我又何必带着他避至此处?”
虞机说着长鞭化龙,他面上没什么表情,龙吟隐怒声却从虚空中传来。
温燕珂面色一白,长剑无形中撑住了身形。
他和虞机是一体,彼此厮杀收到的皆是双倍损伤,他毕竟是剥离出来的魂体,重新修炼的身形,到底比不过虞机本体。
他本也打算先找出巫棠,却没想到虞机着实不对劲,一见他便眼红攻过来,让他抽不出身来。
从虞机一声不吭将巫棠带走,还封绝了他的交感便已初露失控的端倪,他只是没想到有这般严重,竟连神智都变得不清醒。
“你何时和我师兄结了道侣,我为何从未听他提起?”温燕珂面色冷静,一边强行和虞机感知虞机的神魂,一边咬牙撑着他的威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