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不得将浑身法宝都祭出来,却不想下一刻虞机却不慌不忙道:“你想和你师弟离开?”
虞机握着巫棠手十指相扣轻轻晃了晃,未尽之言显而易见。
虞机将剑柄塞到他手中,这一举动结结实实让巫棠更为不解。
“要么带着我一起走……”虞机停顿了片刻,“要么将我这只胳膊斩下来。”
虞机呵气如兰,沾着血的手抚在巫棠脸上,像什么冰凉阴物爬过,带起一阵战栗。
分明是男人,此刻却近乎是画师用最为妖冶的笔墨描绘而成。
这话让巫棠心头巨震,即便他自诩对曾经的虞机甚为迷恋。但也不可能在被他捅了一剑后,还能含笑相对接着凑上去,甚至说出这种话来。
他清楚看见,虞机说后半句时拉着他手把剑放在自己手腕处时,唇角是含着笑的。
他宁愿相信虞机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折磨在等着他,一如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那般。
“又或者……”虞机说着缓缓坐了起来,将僵硬呆滞的巫棠拉起来靠在怀中,像是在操纵亦步亦趋的傀儡——长剑指向温燕珂,“把他杀了,也省了选。”
说完虞机又垂眸问:“如何?”倒像是真的在等着巫棠的反应。
巫棠脸上的血凝成痂,他却顾不上去擦拭,只是昂着头,将虞机神情每丝每毫变化都尽收眼底,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见到了从深渊爬出的魔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