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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巫棠却盼着那一天到来,即便直面真实也不过是和虞机撕破脸,也好过如今的缱绻杀人于无形,让他整日提心吊胆。

“你醒了?”一片静默中,虞机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“我把你吵醒了?”

巫棠一愣,发现醒过来的事实被发现,也不好再装下去,便只好模糊应了声。

“今晚本就睡的不安稳。”巫棠说的是事实,他近几日入睡便要发梦,乱七八糟什么都有,大部分是噩梦,有时梦见他提剑刺向虞机的场景,有时那人又变成了师弟,又或者是师弟和虞机互相残杀。

最让他匪夷所思的则是偶尔掺杂其中的春|梦,对方则是正躺在他身后的虞机,场景则是半月前虞机发病的厉害时将他压在床上的画面。

他往日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梦,但那时是他当虞机是女子爱慕。而这几日做的梦里他清晰知道虞机是男子,对还是在听见虞机说要为他诞下子嗣时情动不已。

“做梦了?”虞机在巫棠背后,盯着他的后颈看,视线像是要透过这块皮肤射进他骨子里。

其实修为到了他这般境界,神识早就能代替眼睛,心念一动便可将巫棠从里到外、从经脉到发丝都看透。

但他此时却并不想用神识,仿佛巫棠是什么利刃,将他看清晰反会被寒芒冻彻一般。

“嗯,做了个噩梦。”其实他方才做的并非噩梦,但实际的梦境让巫棠有些难堪,心虚掩饰一般便将谎话吐露了出来。

“梦到了何事?”虞机似乎有些好奇,闲聊一般问了出口。

这还是自那日之后巫棠和虞机头一次说话,闲适的氛围让巫棠心头窜上一股怪异。

“梦到了……魔物……想吞噬我,我便和他缠斗,紧要关头便醒了过来。”巫棠随口将昨日做的梦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