齑粉被雨打湿,同样回不过神的除了巫棠之外,还有跟在周师弟身后的其他同门。
纵然温燕珂说过无用,巫棠此时也忍不住喃喃问道:“为何要如此?”
时间紧迫,他所设置的那些五雷符根本来不及隐藏。若非是急于要他性命到丝毫不观察周围境地的程度,在门外时便能察觉他所布置的符咒阵法,久经生死险境的周师弟根本不可能死在这般简单的五雷符下。
巫棠觉得眼前景象荒诞无比,究竟在邙山这段时日,他是无形中做了何事让同门如此恨他,只欲杀之而后快?
“我师父如何?”巫棠深吸一口气,望着那些回过神来,脸上尽是悲愤的同门。
师弟说没有转圜余地,事情也并非出现在他和师弟身上,那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原因,便是他身为掌门的师父出了问题,以至于他和师弟这唯二师父亲传弟子也要被清理门户。
“你还有脸提师父?”说话之人是之前周师弟身后之人,和周师弟同一年进入宗门又拜入同一师父门下,资质却比他优越许多,此时已经是元婴期修士。
他浓眉倒竖,长剑从腰间抽出,挥了两下将房间中符咒构筑的阵法尽数销毁,“做出这种丑事还敢提他,你们也无需解释,只消知道此间已无尔等容身之所!”
那人说的话,让巫棠心头越发焦躁,一时间分不清话中所指做出丑事的人到底是师父,亦或是他和师弟?
“你说清楚些!”巫棠符咒同时被毁,心境不由翻涌。
那人却丝毫不给巫棠机会,悲愤之下长剑攻势即刻朝着巫棠攻来。
巫棠心脏猛地一提,除去方才毙命的周师弟,来人总共有八人,三位元婴五位金丹期。
即便只是三位元婴也让他和师弟难以抵挡,更别提同样对敌经验丰富的五位金丹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