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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温燕珂脸色一变,望向自己手腕上。

“你的铃铛还留着。”巫棠解释。

温燕珂闻言身体便松弛了下来,木板床承重,咯吱作响,听起来仿佛下一瞬便要塌下去般,竟连巫棠的声音都盖去一半。

温燕珂顺从靠在床头躺下,只是视线依然停留在巫棠身上,仰望着巫棠目不转睛。

他面色仍然苍白,眉眼却又鸭黑,如此一来便如同山野受伤幼兽,脆弱却又不全然温顺。

巫棠知道他还想问什么,无非是为何进了逍遥宗却住如此破旧房子,甚至称不上是洞府,为何身上穿着仍是如此简陋。

温燕珂昏迷的这几个月来,他夜夜都要在他耳畔念叨诉苦,句句石沉大海,而今师弟终于醒来,还默默等着安慰他。

如同受了欺负的孩子,终于有了人哄,他反倒觉得委屈,有些说不出口。

温燕珂耐心等着他,两人俱沉默一动不动,半晌,巫棠嗫嚅抿了抿唇:“我跟着他们来逍遥宗山上本就是为了一味药材……”

一旦开了个口子,后面的话便顺理成章:“结果他们得知我想要的药材之后,扬言是他们镇宗之宝,想要我把自己编纂的药方誊抄一遍,再立契留下为他们炼丹。”

“那一味药材可是为了我?”虽然巫棠没明说,但温燕珂却还是敏锐察觉。

巫棠一顿,点了点头,片刻见温燕珂没再问,便接着道,“我说药材有急用,等不得,条件我都答允能否先把药材给我。但他们派了个长老来看你的伤势,说你即便再过上百十来年也死不掉,我气急,和他们吵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