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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楚他体质的,除了爹娘和巫族中寥寥几人,便只有受爹娘所托的师尊罢了。

巫棠不愿怀疑自己最为亲近之人,但他这几日在逍遥宗也没少打听罗禁宗的消息,却听闻罗禁宗一切如常,他师尊也依旧好好在宗门修行坐镇。

巫棠不敢保证这些年没人起疑发现他的体质。但也同样无法全然相信自己曾经坚信的一切。

若是连他偌大的师门都能撼动,暗地里掌控他师尊并且丝毫不被人察觉异常的人,恐怕只有虞机这般修为深不可测之人才能做到。

他是棋子,那么虞机是同样一枚棋子,还是观棋人,亦或是执棋手?

巫棠不厌其烦重新检查一遍温燕珂的伤势,检查自己身体异常,几乎要将自己丹田剖开般弄得脸色发白。

源源不断的灵气输送到温燕珂体内,他的修为却丝毫不动,只气息渐渐变得平缓温和。

“师弟……”巫棠茫然跪坐在床下,仿佛抓到了唯一仅剩的稻草。

好在他身边还有师弟。

巫棠又服下两颗丹药,药瓶见底,接着输送灵气给温燕珂。

即便是他炼制的丹药无害,连续服用之下也让他气血翻涌,眼前发黑。

好在终于不是全无所获,温燕珂眼皮一颤,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“你醒了!”巫棠又惊又喜。

温燕珂眨了眨眼睛,朦胧视线慢慢聚焦在巫棠脸上,在他破皮的唇角和松垮的外袍上停留了瞬,眸色一黯,唇角勾起了抹笑。

随后慢了半拍,他才想起昏迷前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