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有没有学会就不得而知了。
穿好衣服烧水洗脸,趁着等待的间隙拿起扫帚扫了会儿地,把昨晚剩的饭菜在锅里热了热,也就成了母子俩还算丰盛的早餐。
洗完脸,照例要擦雪花膏。
以前在农村,原身其实没用过这些擦脸的香膏,乔家不富裕,一年到头的收入都来自地里干活的工分,家里穷,勉强糊口,还要供姐姐读书,反正农村人也早习惯没有香膏的日子,熬熬也就过去了。
乔露还好,她还年轻,冬天被冷风吹得皲裂的皮肤到了来年开春会自动愈合,每年都如此。
后来进了城,乔燕把自己的雪花膏分给她用,这个冬天乔露和儿子的脸总算没干裂。
这年头,雪花膏算平民百姓家奢侈的护肤品,一罐雪花膏差不多能换一斤肉呢!两个大人加上一个孩子,半个月都用光一罐了,她姐愣是一句舍不得都没说。
乔露就等盼着以后多赚点钱报答她姐。
……
南方的冬天时不时有雨,一阴就是半个月,风吹来穿过脖颈,冷不丁抖三抖。
行走在室外,乔露怀里的小团子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缩,软乎乎的小手是烫的,很暖和,扒在她的脖子上像自动加热的围脖,暖烘烘的好舒服。
乔露跟儿子贴了贴脸,温声细语地叮嘱他:“等会儿去见徐叔叔不可以哭鼻子哦。”
小家伙眼神澄澈,嘴巴一撅,模样瞧着还挺坚强:“不哭。”
乔露笑着赏他一个吻:“我儿子真乖。”
小家伙羞赧的瑟缩了脖子,良久后忽然开口:“妈妈。”
“嗯?”
乔安的眉头纠结地拧起来,等了一会儿才说:“徐叔叔为什么要当我的爸爸呀?”
这小鬼,还惦记这事儿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