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露听完整个人都沉默了,心口像被人用钝刀豁了一条口子,又疼,又煎熬。
“那……今年春节……咱、还回去吗?”
室内一片沉默,沉默了很久,沉默到昏天暗地,他才哑着嗓音说:“不想回去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徐海州咽下苦涩,拥她入怀,将她抱得紧。
“他们不喜欢你。”
他怕,怕她受委屈。
十八岁投机倒把,没怕过;二十岁南下,没怕过;二十五岁娶了单亲妈妈,更没怕过。
乔露是他活了二十五年,想要捧在掌心的宝贝。
天晓得,在与她结为夫妻的这两个月来,他有多快乐,有多幸福和满足。
然而有多幸福就有多忐忑,有时候午夜梦回,他多怕这两个月的美好只是黄粱一梦。
虽然父母和哥哥的意见也并不能阻止什么,他仍旧忐忑,一丝一毫的危险他都怕会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。
他不愿他们好不容易组成的幸福一家,像彩虹色泡泡,一戳就破。
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,你每个月寄三十块钱回家,证明你心里还是很惦记他们的,既然你把他们当最亲的家人,我们又是夫妻,你的亲人我当然也要认识,不论他们喜不喜欢,总要见上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