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小混混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。
乔露心里是这么分析的,但再看小周现在的状态……算了,等过几天情绪平复了再说了。
坐在医院走廊上安慰了小周一会儿,两口子猛然想起来今天的正事儿。
“糟了,儿子!”
……
下午五点半的样子,棉纺厂职工幼儿园大一班,班里没剩几个小朋友了,加上乔安,一共才三个。
一个短寸头的小男孩闷闷不乐地趴桌上玩玩具,还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圆脸小女孩,跟乔安排排坐,嘴里一直念念有词,与沉默寡言的小家伙形成强烈反差。
女孩笑嘻嘻地伸手戳他脸,歪头问:“你别难过啦,我感觉你好像都快哭了,有什么好哭的呢,我妈妈每次都是最后才来接我,我都习惯了,一点也不想哭。”
乔安吸了吸鼻子,其实不想回复她的话,但一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,还是反驳了:“我们家不一样,我的爸爸妈妈答应了我要第一个来,他们不会骗人的……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还没来呢?”小女孩不解地往幼儿园大门瞥了眼。
乔安抬头瞪大双眼看她——已经够伤心了,非要戳人伤口吗?
正想回话,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安安!”
“安安。”
“妈妈——爸爸——”小豆丁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泪,一下又重新飙了出来:“呜呜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