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这王八羔子还有什么好说的?任他三头六臂,我们也要交替了摆成七七四十九个不同的样子,往上圈呀!”
宫笠朝那边一瞄——凌濮与“飞猿”陈醒早已动上了手,双方扑腾飞跃,旋门如电,倒是颇见热闹,邢四娘似是这一刻方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,龇牙咧嘴,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熊样!
焦子云的脸色十分窘迫,他又不好说“点子扎手”这一类的话来求援,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有硬着头皮,嘴里强硬的道:“不管你是谁,你也别想妄图侥幸,我焦子云便是血溅三步,也不会任你僭越雷池半步!”
宫笠漠然道:“用不着你说狠话来为自己壮胆,姓焦的,拿出真本事来拦拦我看!”
大步走近,邢四娘吼道:“娘的皮,什么牛鬼蛇神?我就不信这个邪,让我自己来斗他!”
这一来,不但焦子云面上挂不住,童芳也觉得颇不是滋味,两人目光一触,童芳已暗一咬牙,半声不吭的猝往上挺,一对短“血缨枪”抖起两团巴斗大小的红云,锐亮的枪尖颤晃,却是虚指向对方全身十六处要害!
几乎不分先后,焦子云暴叱一声,短蛇矛飞舞纵横,刹那间六十七矛齐刺宫笠,风啸如泣,凌厉严密之极!
“阔蛇口剑”就在此刻划围了一道光环于宫笠四周,光环浑厚有如匹练,晶盈闪亮中,更流灿着隐隐的冷电彩芒,宛若蓝玉之上,镂雕着隐隐的暗纹!
童芳双枪吞吐刺戮,又快又狠,但是,却在与光练接触的瞬息顿被弹磕开去,焦子云的六十七矛说化成六十七条流逝的电光,跳跃窜舞,立幻无踪。
仍是一声不响,童芳凌空飞起,右手枪“呼”的一声颤抖在血缨的蓬散下暴刺宫笠头顶,却在右手枪出手的一刹斜滚,左手枪在一片星点耀晃中猝指敌人咽喉!
焦子云身形飞移,明明见他正面扑来,却又倏忽贴地掩进,短蛇矛划过一溜寒光,由下往上,飞挑宫笠丹田。
宫笠面无表情,脚步微滑半尺,“阔蛇口剑”飞射头顶又横截颈前,上下两次挥动看上去只是一闪,其准确匪夷所思,竟在那样光幻流炫的情景中,竟无差错的击震开童芳的双枪。
这时,焦子云的短蛇矛堪堪贴着宫笠的腹前掠过——他重重一哼,大回身,就待攻矛作第二次攻击。
他们都以官笠只有一件兵器的形势来作为进追应变的施展了,但是,他们并未想到,宫笠并不只有一件兵器。
在眼前的情况下,如果宫笠只有那柄“阔蛇口剑”,当然按照姿势的移动与力道的惯性来说,这一回合中他已不及伤害敌人,可是,实际上他尚另有法宝未曾祭起。
童芳的双枪震开,他正借着双枪荡跳的力量飞跃向外,而焦子云的大回身也刚刚转了一半——就宛若一股突起的龙卷风平地狂卷向天,没有人看清确实是什么东西,也没有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子事,但见一股黑柱般由罡风与狂飚组合成的力量著而旋舞,空气激涌,气流翻腾中响起鬼号般的尖啸,顿时飞砂走石,天云变色,令人呼吸皆窒,魂摇神迷,身子也在摇摆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