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睬也不睬,后来,呢,后来…唉,后来人就老了个球的,再想俏,也俏不起来啦,我操!”忍住笑,宫笠道:“真可惜……”
廖冲叹了口气,道:“可不是?光阴这玩意,实在害人,它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变老啦!我在你这个年岁,还只觉得人生才开始,怎么迷里马虎里,一家伙就登上一甲子的太岁了?好似练功夫一模样,感到架势刚刚拉开,居然便待作揖下场了,唉,时间快呐—…。”
宫笠颔首道:“是的,时光是快……年月轮转,终其一生,也就是须臾间事…
…”
望着官笠廖冲忽地打着哈哈:“老弟,还记得我与你打的那个赌?”
笑笑,宫笠道:“未曾忘怀。”
干笑一声,廖冲道:“输呢,我是输了,不过,你总不能真个叫我剃掉这满头‘秀发’吧?一个大光头,对于我这个岁数的人来说,不大雅观……”
官笠笑道:“放心,廖兄,也不过说说罢了,怎会真的叫你将毛发理光?”
廖冲如释重负的道:“这样,我就宽怀了,你不知道,每次想到这件事,都他娘的好不自在……”
宫笠微笑道:“其实我们之间打的那个赌,对我而言,也是一种鞭策同压力,迫使我越加积极的去为贵财的婚事策划,只要这件事成功了,打的赌便不再存在,廖见你就当我们从未有此一着吧。”
廖冲忙道:“好,好……好极了……这样最好不过,但你可不能说我耍赖皮呀!”这不是赖皮是什么?宫笠却无所谓的道:“当然。”
望了望天色,凌濮插嘴道:“辰光差不多了,头儿,回房去坐坐,泡上几杯茶,提提精神如何呢?”
宫笠问廖冲:“怎么样?廖兄还是喜欢站在这里‘餐风饮露’?”
廖冲笑骂:“娘的,你不要促狭,进屋里去四平八稳的坐着,烫热喷香的茶水再一喝,自是胜过这里多多,谁愿意挺在此处沾露惹寒?”
宫笠道:“那么,我们走吧。”
四个人一边缓步前行,廖冲边道:“我看,就到我那里坐一会吧,也没有多久时间了,天一亮,我们就待准备上路啦。”
点点头,宫笠道:“也好,希望他们把马匹都喂妥加鞍了,到时上马就能走。”
凌濮忙道:“全弄舒适了,头儿,昨天人夜前,我亲自去看着他们备妥的……”
于是,他们轻声谈笑着,一路行向廖冲师徒的“行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