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鲍贵财又是一愣,脱口道:“乖乖,那,那不是卜卜君武么?”
廖冲皱眉道:“什么卜君武?谁是卜君武?”
鲍贵财指着最右边的那个浑身血迹的人,急道:“他他,就是最靠靠右手的那那一个,卜卜君武,‘斑狼群’的三三头领,‘人狼’卜卜君武嘛!”
廖冲冒火道:“卜君武又怎么样?”
鲍贵财忙道:“俺俺认得他,师师父,俺俺认得他!”
不禁有些为难了;廖冲虽说一向狂惯横惯了,但是对于像“四九辫子”刁长盛这样厉害的人物,他仍然甚怀戒心,轻易不肯招惹,尤其是,他更不愿在帮着官笠对付“金牛头府”之前再生波折,以免影响了宫笠的大事,而偏偏鲍贵财却认识那三个正走厄运的仁兄其中之一,这就叫他“坐蜡”了,是伸手管呢,抑是不管呢?管,怕因此与“四九辫子”由怨成仇,又弄得一身麻烦,不管,徒弟面前不好交待,而且在做人的道义上也说不过去!一时之间,他真是不知何所适从了!
只是,廖冲忘了再问一句,鲍贵财是如何与卜君武认识的?又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认识的?
这其中鲍贵财也就使了心眼了,他有意不说和卜君武的结识经过及内情,好叫他师父不得不管这桩闲事,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——把师父鼓动出来,他好帮着师父出一口多年积累下来的冤气!
凌濮也三缄其口,他是对“四九辫子”刁长盛不服气,有心要斗一斗,看看是否会像廖冲所言,吃不了兜着走?
鲍贵财及凌濮的想法,宫笠全了若指掌,他不道破亦不表示意见,实则,他有心成全鲍贵财的愿望,这样,他对廖冲算是多少做了点报答,也可借而解开卜君武和鲍贵财昔日在“比武招亲”擂台上所结下的怒隙!
看眼前的形势,除非有他们的出手相助,恐怕卜君武等三个人都不会是“四九辫子”刁长盛的对手,而且,刁长盛似是执意要斩尽杀绝呢!
卜君武等三个人仍在极其缓慢的移动着—一彼此全在可以互为呼应的位置上挪移,他们虽对敌人有着极大的畏惧心,但是,他们却显然已决定一拼!
咬咬牙,廖冲低促的问官笠:“老弟,你看要怎么办?”
笑笑,宫笠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咽着唾液,廖冲苦笑道:“就怕耽搁你的正事!”
摇摇头,宫笠道:“不要紧,迟点早点无所谓!”
廖冲一横心,道:“那么,我要伸手拦下刁辫子来了;贵财和那三个人里的一个素识,我不能不管,因为这不啻见死不救——刁辫子一看架势就是要下辣手的样子!”
宫笠低沉的道:“全凭你了,廖兄,我附诸骥尾!”
一昂头,廖冲朝双手手心上“呸”的吐了口唾沫,断然道:“好,干了!”
鲍贵财不待乃师吩咐,便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,一边口中大叫:“慢慢慢着,通通不不准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