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笠一笑道:“斗阎王,杀强盗,你说好不好?”
呆了呆,崔水蝎子呐呐的道:“如此说来,各位是与‘金牛头府’的那些人有仇了?”
宫笠道:“是的,有仇,势不两立。”
舔舔阔厚的嘴唇,崔水蝎子道:“爷,只你们几位去?”
宫笠道:“四个人。”
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崔水蝎子不自觉的流露出十分关怀:“爷,‘金牛头府’人多势众,个个都有一身好本事不说,也个个都是些狠货,只你们四位去,估量着行么?”
宫笠笑笑,道:“总是倾力而为吧,是好是歹,谁也不敢保准;老兄,人到了被逼得非要豁命相拼的节骨眼上,可就顾不得许多了……”
崔水蝎子惴惴的道:“但,但也不能明看着虎口,还愣硬往虎口里伸头呀!”
宫笠平静的道:“他们是虎口,我们几个的脖劲就算是生铁铸的,硬碰硬,看看谁能崩散了谁,老兄,不是强龙,也就不过这道大海了!”
一时间,这崔水蝎子的表情变得相当复杂了,他是考量着什么,犹豫着什么,衡断着什么,一面孔的迟疑又为难的模样。
宫笠安详的道:“怎么了?你。”
抽了口气,崔水蝎子涩涩的笑了笑:“呢,没什么,没什么,我是在想,你们这几位于俱是行侠仗义,锄奸锄恶的英雄好汉,万家生佛,我在担心,怕各位去了有了失闪!”
宫笠注视着崔水蝎子,低沉的道:“听你的说法,好似也对‘金牛头府’十分怀恨?”
猛一咬牙,崔水蝎子道:“不瞒你说,这位爷,我们受这些强盗的欺压迫害已经不是近几年的事了,他们非但打劫船商,登陆掠夺,就连我们这般又穷又苦,家无隔宿之粮的渔夫也不放过,按船抽税,数着人头交规费,见着妇道要奸淫,遇上中眼的东西要硬抢,稍不如意,则即杀人焚船,叫你尸骨无存!好多年下来,不知有多少靠海维生的渔民遭了他们残害,更不知有多少船家舟子弄得刀下断魂,葬身海底…”
宫笠道:“难道你们就任其茶毒,不团结起来加以反抗?”
叹了口粗气,崔水蝎子道:“怎么没有?所以我们那一带沿海的渔村方才组成了‘铁带子’呀,说是防身自保,其实主要目的便是对着‘金牛头府’去,我们叫这干强盗欺凌惨了,大家都全心一意要抗暴御侮……”
宫笠同情的道:“这样不是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