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属前者,自是开炮轰击没错,但如乃后者,则万万攻击不得,否则,他们岂能担负得了这个严重的责任?
就这么犹豫迟疑之间,两条船业已更形接近过来了。
像是那艘船上的施令者察觉不妙,才下了决心,但见船首部位火光一闪,紧跟着“轰”然巨响,烟硝浓密中,一股水柱喷起在曹五船只的右舷,随着水柱的喷溅,右舷上木屑纷飞,船身立时剧烈震荡,速度也慢了下来!
宫笠看得真切,但如今他这条船离着对方的船只尚有二十来丈宽阔的水面,一时之间,他空自焦急,却也无法可施!
就在此际,那条敌船的船头上,业已有人以红色双旗打出了旗号!
宫笠但见双旗挥舞,却瞳目不明所以!
凌濮急切的开口道:“头儿,他们在打旗号了,不知在表示些什么意思!”
宫笠摇头道:“我和你一样不懂!”
凌濮忙道:“头儿,叫那姓崔的过来看看。”
略一思忖,宫笠断然道:“不必了,崔水蝎子正在掌舵,不可轻离;对方的旗号信志,依我的猜想,当不出查询方才的情形或对我们的身份这几面,不用理他,管自往前冲也就是了!”
后面,鲍贵财紧张的大喊:“二二叔,二二叔,曹曹五的船像像是被火火炮打伤啦,不不但慢了下来,船船身还还在摇摇摆摆的打横……”
宫笠咬牙道:“现在我们也无力相救,唯一替他们解围的法子,只有我们加速接近到那条敌船左近——”
鲍贵财又是焦灼,又是愤怒的叫:“那那一条鬼船,太太也可恶,二二叔,俺们凌凌水飞飞扑过去——”
宫笠叱道:“胡说,二十丈宽的水面,连我也飞渡不过,你又怎么行?”
对面敌船上,那舞旗者把双旗挥得更急,更快了。
凌濮担心的道:“头儿,那船上打旗号的小子似是犯了疑啦,两面鸟旗挥得像鼓翅膀,我怕他们再得不到回答就会对我们采取行动了!”
宫笠冷冷的道:“叫他们采取行动吧,只要一炮打我们不着,我们就能够接近到活剥他们人皮的距离之内!”
舔舔唇,凌濮干巴巴的道:“但愿一炮打我们不着才好……”
猛的,对方那条船的船头又是火光一闪,在一大团烟雾的迷漫中,宫笠他们这艘船就像被焦雷轰中了一样,在一声巨响里剧烈的震动跳荡,震动之强,使这条船整个歪斜,木块板柱回飞里,船上的人惨号尖叫着至少有一半被抛郑进大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