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啸突然暴吼:“我只问你下毒手的是谁?”
冷笑一声,廖冲道:“你鸡毛子喊叫什么?吓得着这里哪个爹?”
于是,宫笠回应了:“除掉他们的人是我,孙啸,是我!”
两眼里漓漾的光芒宛似毒蛇的赤信在伸缩,狰恶极了,也阴森极了,孙啸像要吃人似的死盯着宫笠,粗厉的道:“报上名来!”
宫笠平静的道:“宫笠。”
只这两个字,对孙啸所起的作用却像是陡然间云天变色!他猛的一震,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,形态也透露着惊愣之后的迷们——但这样的反应仅有瞬息,很快的,他又恢复原状,恢复了那种凶暴,狂傲,狰狞的原状:“宫笠,好一个‘生死执魂’宫笠!我道是哪一个有这等的本领,更有这等的心肠,原来这是你干下的好事,大名鼎鼎的宫毒,不错,也只有你才会做得这么绝,宫笠,我早该想到是你!”
宫笠冷淡的道:“现在告诉你,为时并不算晚!”
喉咙里低浊的曝吼着,孙啸怨毒又痛恨的道:“宫笠——我不管你是什么三头六臂,大罗金仙,你杀害了我的手下,我就要你抵命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要你抵命!”
宫笠稳沉的道:“为了达成你的愿望,孙啸,我已经把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突然,孙啸的脸色急速变化了一下,他似是想起了一件大事,又疑惑,又愤怒的道:“血刃之前,宫笠,我们把话先说清楚——你几次三番和我作对,帮着黄恕言那老狗与我抗抬,又一再残害我的手下,如今更找上门来肆虐,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”
宫笠的表情湛然,他极其冷静的道:“当然,我会告诉你——为了一张藏宝图,你曾直接与间接的杀害了一个人,那个人的名字叫贺苍,我同贺苍,乃是生平挚友,刎颈之交,而你又包庇了受你唆使诱迫暗算了贺苍的那对奸夫淫妇,井容留夏洁;此外,我也不能坐视‘玉鼎山庄’庄主黄恕言在你暴力侵迫之下的危机而不顾,以上这些,便形成了今天我来此赴险的理由,孙啸,够不够?”
忡怔片歇,孙啸猛的仰首狂笑:“宫笠啊!宫笠,如此说来,你居然是反过头找我报仇的了?”
宫笠唇角的肌肉抽搐着,他强忍心中的激动,徐缓的道:“不错,我是来找你报仇,孙啸,你是这一切血腥形成的罪魁祸首,你更是这一连串贪婪邪恶争纷的始作确者,你自私、残暴、狂妄、冷血,你是一团搅世的魔风,消除了你,天下便太平了!”
孙啸黑脸成紫,焦雷般吼:“骂得好,宫笠,怕只怕你办不到!”
宫笠凛烈的道:“我来了,孙啸,目的便是要试试能否办到!”
额上暴起青筋,双目光焰似火,孙啸直着脖子,口沫四溅:“宫笠,我要是能教你四个人活着走回去,我就一头撞死在‘飞云岛’上!”
宫笠冷然道:“要是我们取不了你的脑袋,铲不平这座魔穴,我们也便没有打算活着回去!”
一声爽亮的大笑出自那红脸白髯的肥胖老者口中,他眯着眼道:“好,好,的确快人快语;宫老弟,除了这些桩罗嗦以外,我们双方输赢之下,也还都有彩头可搏,如果我们胜了,便直捣‘玉鼎山庄’,攫取黄恕言和顾子安的那两张藏宝图,设若你们胜了我,井容身上的那张图便也自然会落入你们手中,呵呵,流血总得流出个实惠来才好,可不是?”
宫笠生硬的道:“那几张藏宝图,得失之间我并不为意,朋友!”
老者哧哧笑道:“只怕你是反穿皮袄扮老羊吧?”
“呸”的一声,廖冲怪叫道:“咦,你他娘又是打哪个毛坑里钻出来的‘屎壳郎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