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龙头老大 柳残阳 1792 字 5个月前

“我们到了‘东隆镇’,没费了大事就找着了她居住的地方,赶到入了黑,我们摸了过去,何明了她就是‘大脚妈子’蔡大妈——乖乖,就算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她老人家啦,一双脚板足有尺长,又宽又厚,却们生穿着双红锻子精丝白牡丹的花绣鞋,斗大的脑袋,黄疏疏的几根毛在后头梳了个髻,还他妈在耳朵上头插了朵鲜彩彩的粉绒花,那付尊容,唉,更不堪瞧,看不见眉毛长到那去了,两只眼还有点‘豆鸡’,鼻子扁得像颗一拳插进肉里头去的大蒜,嘴唇是又厚又黑,一张口他妈满嘴的黄牙剩不下三两颗再加上她那身横肉,一袭紫红祆裤,我的天呀,活脱和个母夜叉没有两样,可恨她还喜欢卖个俏,五十出头的大岁啦,我他妈就是一辈没见过女人吧,遇上这位大妈也由不得作了呕,乖乖!”

苟图昌与苏言全不由笑弯了腰,苏言一边笑一边喘着气道:“老伍,在没去之前,你不是还想见识见识这位‘大脚妈子’是个何等样的人间尤物么?”

一瞪眼,伍侗低吼道:

“小小子,你他妈还来寻我的开心!”

苟图昌忍住笑,问道:

“后来呢?”

咽了口唾液,伍桐又苦着脸道:

“我们刚问明了她的身份之后,她就——妈的,她就抛来个媚眼,唉,便算是叫‘媚眼’吧,笑得活像个生了蛋的老母鸡一样,‘咯’‘咯’‘咯’,‘咯’‘咯’‘咯,的,听得熊头儿与我不由起身鸡皮疙瘩,她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呀?那种模样之暧昧,就似害子的老鸨一样,直将我和熊头儿吓退了三步——”苏言接口笑谑道:“说不定,老伍,她是吊你的膀子想尝尝鲜,一试你老兄这只童子鸡的味道如何!”

“呸”了一声,伍侗道:

“混帐小子,你再满口胡言,看我不撕裂你那张臭嘴!”

紫千豪用目光阻止了他两个的吵闹,笑问道:“后来呢?”

抹抹后角的唾沫星子,伍桐又道:

“后来,熊头儿朝我一使眼色,我也就一横心,一跺脚,上手就拿,喝,你们猜,这老妖妇竟能怎的?她一边闪身抵挡,一面发了疯似的尖喊大吼,将满屋的东西朝我们摔来,几几乎就连进了十来招没擒下她!”

苟图昌笑骂道:

“不中用的东西,连一个老婆子也收拾不下来!”

叹了口气,伍侗道:

“她是耍刁使赖呀,没得简直不成体统,后来,搞得我心火上升,正待施出煞着,呃,咱们熊头儿却一个旋腾就将她放倒了——点了她的‘晕穴’!”

又笑了起来,苏言道:

“这一下,老伍,你何不得其所哉?软玉温香抱满怀了?”

干呕了一声,伍桐怪叫道:

“什么?我还什么玉什么香抱满怀哪?我他妈差点就连隔宿粮也吐了出来,唉,别看她年纪大,保养得却好,重得像头老母猪,一身肥肉又瘫又赋,还有股狐骚味,我咬着牙扛在背上,天啦,就差点压得我一个励斗扑跌出就我们熊头儿可好,脸孔一板,手指头也不带着伸一下;就搭挥我将这位祖奶奶抬上了早就套在巷子口的篷车上,这段上车前的路呢。近是很近,只有几十步左右,但我待到将她平放在车上之后,可怜业已累得上气接不及下气了……”“啧”了一下,苏言笑道:“谁叫你起先存心不良?这才叫现眼报呢!”

气得没理苏言,伍侗道:

“后来,这一路上我们就更惨了,先头约莫她估不透我们耍怎生整治她,还略在忌惮,越到后头,她看出来我们不能要她的命,看呢,她的毛病又全来喽,一会要吃鸡,一会要吃肉,沿途梳洗全得我们侍候着,还得男贴胭脂粉——我有一次劝她说:老大娘哪,你若大一把年纪了,还抹什么胭脂衣粉呢?涂得张老脸上红红白白的,委实还不如原来这付尊容经瞧,唉,她他妈一扯那张夜叉脸,没头就吐了我满嘴的芬芳露,这些全不说了,老祖奶奶晚上睡觉要盖两床厚棉被外加毛毯,车里还得生着小火炉取暖,最叫人受不了的,尚得给她找滚水烫那双尊足,倒洗脚水也是我的事,来了那次骚烘烘的夜壶还不能忘记摆进车里,她赚外头冷,便是不肯下车找处野地方便,唉,他妈我就差没给他老人家拉屎后擦屁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