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飘飘古井不波的道:
“这是意料中事,老查,你也知道她会向我们屈服的谷瑛并不是个烈女,她也没有那么多忠孝节义的情操!”
两眼暴睁,查既内大喝:
“住口!”
蓦地一震,顾飘飘愕然后退,她怔怔的道:
“老查,你怎么啦?有什么不对?”
查既白生硬的,一个字一个字的道:
“你错了,顾飘飘,你完全错了;谷瑛是个好女人,尤其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。或许她不明白什么是忠孝节义。至少她还知道仁慈,懂得悲悯,你用白云楼的生死来威胁她、逼迫她,她如何能以承受这样血腥又残酷的压力?她怎能肩荷虽不杀伯仁却仍令伯仁为她而死的精神负担、你的手段卑劣,却敢在我面前随意污蔑谷瑛?”
顾飘飘十分不服的道:
“那么,她又为何不替你的安危设想,她难道不知道救下了白云楼,就等于出卖了你?”
查既白厉声说:
“一个人面对的直接威胁乃是最现实不过的,谷瑛这样做我不怪她,白云楼的生死当时已摆在她的眼前,而我的安危当是个未知数,再说,她对我有信心,她会以为我有解决的办法,为了救影子的命,她的屈服值得原谅!”
顾飘飘目注查既白,慢吞吞的道:
“老查,你对那姓谷的娘们,似乎颇有好感?”
查既白怒道:
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又把我查某人看成了哪一等的烂污?”
顾飘飘笑了笑道:
“女人总比较多点心眼,如果我猜得不对,你就包涵则个,别吹胡子瞪眼像要吃人似的!”
顿了顿,她又道。
“刚才的话还没说完,可要我接着往下叙?”
查既白涩涩的道:
“不必了,后面这一段我自己能够判断出来——你既已知道我的行踪,晓得我就在他们之后几十里处,接下来的安排当然容易便捷,跟着的演变,就是你在路边的扮那哀哀怨怨的小寡妇……我操,扮得和真的一样!”
顾飘飘道:
“这条计策,可也耗了我不少脑筋……”
忽然想起了什么,查既白道:
“对了,我还忘记问你——你为什么不就近在那荒郊路旁对付我,却要我拖着口棺材跑到乱葬岗去方始动手?记得你也提起过这档子玄虚,却未曾明言——”
顾飘飘笑道:
“我也记得你曾表示过多少猜得到其中奥妙!”
查既白悻然道:
“无非是耗损我的力气,强调坟场阴怖的景色来造成我心头的压窒,也可能,你早在那口棺材的表面或纤索上涂敷有什么迷魂药一类的东西,需要时间的延长才能生效!”
顾飘飘眨着眼道:
“你猜臆的这些只是细微未节,没有说中这里面最重要的原因——事实上,棺材外表和纤索,以及你曾接触过的任何物件部位,都不曾涂抹什么迷魂药物,连一下点也没有!”
呆了好半晌,查既白呐呐的道:
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多费如许手脚?”
他又摇摇头:
“不对,我在那片乱葬岗和你们拼杀的时候,分明幻象丛生,景物光色全部诡怖妖异的离奇玄变着,假如你没有施用什么迷魂药物,我又怎会有这样的反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