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云龙铁棒一指杨文光的大鼻头,道:“眼下这种场面,是你说了算,还是四爷我说了算数?”
一看这情形,杨文光直觉的看了一眼被他丢在大石上的钢刀。
冷哼一声,马云龙手中铁棒徒然一闪,就听“当”的一声,杨文光的那把钢刀已被挑落到深涧中去了,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,就好像那把钢刀被溶化在溶炉里一般。
而杨文光成了个泄气的皮球,只是他并不死心,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动。
就听他状似哀求的道:“姓马的,我承认杨八今天栽在你手里,不过随同我来的那个女子,她可是个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弱女子,如今她正骑着马往大山里面走去,万一遇上什么虎狼,岂不是白白死在你的手中?”
马云龙道:“你这是要我去把她找回来?”
“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”
马云龙哈哈一笑,道:“这个世界上应救的人太多了,跟你杨八混在一起的女人,我看不救也罢!”
说着又是一脚,把个斜着身子的杨文光踹倒下去,急快的把这位毒书生反手捆了个结实。
实在说来,塞北大侠马云龙的这个想法,自有其道理的,因为昨晚上风摆柳与杨八的那种热呼劲,好人家的女子,绝不会天还没黑就开始折腾的。
所以杨文光这时候扯风摆柳,马云龙只觉得有些恶心感,怎么还会把个马上的风摆柳找回头?
塞北大侠马云龙一伸手,就在杨文光怀里摸出一包毒粉,另外又把那瓶解药全照单收下,这才一抖绳子,把一脸沮丧的毒书生杨八提起来,道:“走吧,杨八!赶着过了河,说不准我会给你弄匹牲口骑上,不过这可要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,毒书生杨文光真的是山穷水尽了,不由得一声苦笑,道:“姓马的,我这就跟你到宝鸡,不过你得想清楚,如今我杨文光也算是朝廷的一员副将,被你一个江湖混混捆着走,这成何体统?”
马云龙一笑,问道:“依你杨副将的意思呢?”
杨文光扭身对身后的马云龙道:“松开绳子,我在前面走,咱们保持距离,我绝不会心生邪念,撒腿走人,怎么样?”
马云龙一笑,道:“本来是可以的,只是你小子是秦岭八大盗之一,就如同隔着木门吹喇叭,名声太大了,所以我还是把你拴着,而且我还要告诉你,咱们这是连夜走,一口气就得赶到宝鸡,所以说,你小子只好定下心来吧!”
到了这个时候,不要说是杨文光杨八爷了,就算是秦岭八大盗之首,那个老奸巨滑的伍亿,恐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这当前之危了。
杨文光缓缓的从斜峪关方向走,不时的还回头去看看高山上,只是每次一回头,他所看到的只是身后的马老四那副光顶门大胡子,而使得杨文光有着无比的厌恶感。
也许这时候解药发生作用,杨文光的气色,看上去也好多了,他那双鹰眼下面的大鼻尖上,也有了汗水,窄窄的脸庞下面,那个尖而光的下巴,也有了泛湿的光亮,大概解药把冲向脑门的毒物,硬生生的逼出体外了吧!
就在太阳偏西的时候,二人到了河岸,摆渡的船家,还真的吃了一惊,这是不是官兵抓强盗,二人一早才过了河,大半天的功夫,怎么全变了样?
杨文光咬着牙,嘴巴闭得紧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