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姓齐的发出任何声响,汪来喜手抡铜萧,重重敲落,正摔得一佛出世、二佛升天的齐二当家甚至尚未回过一口气来,头顶上已着实挨了一击,他却挺有个狠劲,人在地下猛一翻腾,居然还有力气往上起!
姜福根动作如电,抢前半步,足尖暴出,“吭”声踢中齐灵川的下巴,姓齐的人往后仰,汪来喜趁势又是一萧敲下,这一次是敲在齐灵川的脑勺子上,于是,齐二当家仿佛叹了口气,人已烂泥似的萎成一滩了。
凑近俯身查看,汪来喜不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:“娘的,险着哪……”
姜福根在黑暗里问:“敲死了么?”
摇摇头,汪来喜道:
“只是打截了气,这么一副块头,要敲死他可也不容易……”
屋子的角落处,杨豹的嗓门有气无力的传了过来:
“咱们快点走人吧,再延宕下去,万一引来‘白麒麟帮’的其他煞神,想走也走不了……”
汪来喜忙道:
“说得是,豹哥,我来搀你一把。”
这一边,姜福根目注缩成一团的齐灵川,若有所思的道:
“慢着,来喜二哥,我另有计较!”
站住脚步,汪来喜迷惆的道:
“别他娘耽误时间了,情况这么个危急法,你还有什么计较?”
姜福根贼兮兮的笑道:
“来喜二哥,我们何不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?狠狠将他们一军?”
汪来喜不解的道:
“怎么说?”
姜福根低声道:
“这些三八羔子,能黑着心肝掳劫豹哥向我们敲诈勒索,我们又何尝不能架走姓齐的反过头来捞他们一票?”
汪来喜迟疑的道:
“怕有后患,如此一来,‘白鹿城帮’越发不肯同我们兄弟善罢甘休了!”
“嗤”了一声,姜福根道:
“你想得美,来喜二哥,难木成我们救走豹哥之后,‘白麒麟帮’就会轻饶了我们?好歹会留着条尾巴在,索兴来一招狠的,至少,也叫对方投鼠忌器,方便我们收场!”
回头望向坐在屋角,萎靡不振、形容推粹的杨豹,汪来喜问道:
“豹哥,你的意思如何?”
杨豹咬咬牙,恶狠狠的道:
“姜三的主意有道理,他姐,只这两日,我已叫他们整惨了,一口怨气憋得心窝作痛,要不多少找补见成回来,想想只怕夜里都睡不着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