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底的力量似乎比手掌还重,两响之后,何恨立时双颊瘀肿,唇角流血,他奋力扭扯身躯,满嘴喷着血沫子吼号:“你,你这贱人,你凭什么打我?姓庄的,你又有什么权力把我交给这个泼辣妇道?我决计不听你们摆布,我定要争抗到底……”
庄翼轻声向苏婕道:“再闹下去,整座客栈的客人都要被他吵醒了,苏婕,你早点把他带走吧。”
苏婕冲着四名大汉,冷冷的道:“把嘴给他封住!”
四个人齐声道喏,其中一个眉心有着疤痕的汉子只一翻手,核桃大小的一枚胶球巳准确无比的塞入何小癞子口里,他顿时脸孔挣红,鼻息急促,咿咿唔唔的再也并不出一句话来。
一挥手,苏婕道:“带走!”
就像拖一条狗似的,四员大汉连拽加推,七手八脚已将何小癞子架出客栈,不俄顷,蹄声骤起,约模走把人押走了。
回身向庄翼点头致意,苏婕道:“多谢成全,总提调。”
庄翼拱拱手,道:“别忘了答应我的事。”
苏婕斩钉截铁的道:“放心,明晚以前,一准办到。”
说完话,她匆匆辞去,而甫闻奔马之声,声音巳经十分遥远了。
那位年轻的店伙计,站在偶处目睹全场好戏,劫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,他当然不敢问也不想问,人在这种地方混生活,辰光一久眼皮子就杂了,事不关己,自则然得越远越好。
庄翼和钱锐押着艾青和回房||这是一个大房间,靠墙砌一座土匠,??上??有厚褥,房间另一边,砖地上也平??着两床毛毯,一床严良占着,多出何小癞子的一床,正好给艾青禾用。
钱锐动作熟练,只三两下子便把艾青禾加上牛绳,绳的这一端绕过屋顶横梁打上死结,如此一番手脚,人若是想跑,可就难了。
裹在毛毯中的严良,半睁开眼睛瞄了瞄再度回伙的艾青禾,脸上没有一点表情,甚至连吭亦不吭一声,转个身,管自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