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赌场里,霍琅洲知道,宁芊芊既然进去了,应该用不了多久,外面就会乱起来。
他看准某个赌局,又赚了一把比较大的,有大几十万,总的加起来赚了一百万出头,这个数,应该还在地下赌场的承受范围内。
霍琅洲就收手了,招来一个男侍者打听道:“你们这里有没有有意思的事情?”
侍者只是普通人,但在这里呆久了,自然是被某些规则熏染透彻了,谈不上什么好人。
他要做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诱导这些等级不低的男性异能者,把手里的钱都花出去,最好能把他带到某个地方去。
于是,男侍者给霍琅洲说了几个去处。
有地下美食城,各种美食应有尽有。
有专门用筹码和稀有物资兑换生存物资的地下交易所,只要拿得出好东西,在那里,连枪|支弹|药手|榴|弹等等都能买得到。
也有好色男人最爱去的销金窟,声色场所,红灯区,地下会所。
男侍者神神秘秘道:“会所里的姑娘,有样貌出挑的普通人美女,还有美女异能者,先生要是对这方面感兴趣,可千万不能错过。”
霍琅洲听到地下交易所和地下会所时,并不意外。
这种地下娱乐|城,本就是鱼龙混杂,藏污纳垢的地方。
只是,在听到会所里甚至有女性异能者时,他眸中不禁闪过一抹厉色。
只希望宁芊芊去的还算及时,晓曼和阮悠然还没被送到那里去。
这地下娱乐|城幕后的家伙,实在是胆大包天,什么人都敢动。
想来,他们肯定是有不小的倚仗。
霍琅洲强行按捺下想杀人的冲动,装作对地下会所有一点兴趣,但现在还不太想去的样子,说道:“地下会所可以晚点再去光顾,还有什么别的有意思的地方吗?”
他能感觉出,这个地下城里暴戾血气很重,但偏偏这里的建筑都加上了能屏蔽精神力探查的东西,霍琅洲要是强行探查,容易惊动幕|后的人,为免打草惊蛇,反而妨碍了宁芊芊她们,只能暂且按兵不动。
男侍者心领神会,现在才晚上七点出头,的确还不是地下会所最热闹的时候。
男侍者压低声音说道:“晚上八点,有两场签了生死状的赌斗赛,不知道先生是否感兴趣?”
霍琅洲知道,这很可能就是那些被蒙骗进来后就出不去的男性异能者的去处了。
他装作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:“赌斗赛?该不会是让几个普通人上去打吧,那多没意思。”
男侍者没有再开口,而是拿出一张地下赌斗赛入场券,上面有小字标注:异能者之间的生死斗,保证精彩绝伦!
男侍者说道:“在里面也可以赌,入场券100万!名额有限,剩的票不多了,先生要不要来一张?”
霍琅洲看着这入场券,做出犹豫的样子:“这么贵?你们地下赌斗场是在哪里的,远不远?我现在买票还赶得上吗?”
男侍者的手指往地下面指了指,说道:“赶得上的。”
意思是地下赌斗场,就在地下赌场的下面了。
霍琅洲这么说,只是为了探听地下赌斗场的大概地址。
要是到了七点五十五,宁芊芊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他就往地下城深处闯一闯,也包括赌斗场。
直接把这里掀翻,也就不需要什么入场券了。
不过,在开大之前,最好还是能想办法把人救出来,否则难保对方不会狗急跳墙,撕票。
霍琅洲说道:“门票钱太贵,还有,我要等我的朋友,她上洗手间去了。”
男侍者用这一招,带走过不少落单的男异能者,他们一听说有那么多新奇刺激的东西,早就把带来的女伴抛诸脑后了。
没想到这人倒是挺重情重义。
男侍者只得道:“那先生要不要到那边的咖啡厅去,坐下来喝杯咖啡,慢慢等你的朋友?”
男侍者看出霍琅洲不是越赌越赢,越上头的那种人,应该没打算继续赌了。
霍琅洲沉吟了一会儿,觉得要是自己也潜入对方内部,说不定能提前见到雷厌林飞。
按照现有的消息,雷厌林飞大概率是不会和霍晓曼阮悠然关在一处的了。
以宁芊芊的本事,遇到打不过的强敌,自保也不成问题。
俩人进来前早说好了,各自伺机行事,不用一直在原地等对方,免得错过救人的机会。
霍琅洲于是跟着侍者去了咖啡厅,找了个僻静的绿植隔间,外面看不清里面,但从里面能看清外面。
点的咖啡很快就被端了上来。
霍琅洲自然是不可能喝的,他假装抿了几口,其实杯子都没直接碰到,而是在手上覆盖了一层无形的水系能量罩。
减少的咖啡,自然是收到了随身空间里。
霍琅洲外放出4级巅峰的精神力,注意到十几米外另外一个绿植隔开的隔间里,一位应该也是在等待同伴的年轻女性异能者,在喝了咖啡没多久,就揉了揉太阳穴,嘟囔了一句“好困啊”……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对方只是个1级异能者,晕得比较快很正常。
霍琅洲耐心等了几分钟,收好背包里所有值钱的东西,才假装发现咖啡不对,想站起来却头晕得不行,晕倒在过道上。
很快,就有一个1级力量系的异能者过来把霍琅洲扛带走了。
到了无人处,他把霍琅洲放到一边,拿起霍琅洲的随身背包,翻找了一通,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。
“靠,阿旺不是说这是只肥羊的吗,怎么什么也没有?也没见他把东西放到寄存柜啊!”
客人从冰天雪地的外面,来到恒温26度的地下娱乐|城,温差极大,自然是不用再穿累赘的羽绒服了,一般都会把衣服之类的东西放在门口的寄存柜。
“这小子,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系吧,还是像二老板那样,有个能储物的空间玉坠……”
他在霍琅洲身上找了一圈,什么也没找到。
男人忿忿不平地又在霍琅洲腿上踹了一脚,结果脚疼得不行。
“靠靠靠,这什么体质!送到赌斗场,肯定很耐打!”
男人龇牙咧嘴地骂骂咧咧着,但还是重新扛起“昏迷”的霍琅洲,在弯弯绕绕的员工内部通道里七拐八拐,最后进了一处向下的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