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白色跳脱的玻璃渣冰冷的有些刺眼,那些折射的灯光直接射入他的眼睛,钻入他的心脏,冻结他全身的力量。
王庸豁然站起身来,离开沙发向他走近两步,然后……
“喝……”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,无数的玻璃碎渣滚落到他的脚边,他想大叫却没想到被一口痰噎住了怎么叫也叫不出来。
王庸背过身去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他的脸色苍白,眼圈有些红,脸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,粗重的呼吸声,是现在整个空间内的唯一声音。
“好吧好吧,我,我交代,我全都交代。”他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,这是招谁惹谁了?好端端的帮人个忙,却招来了这么个非人类般的煞星。
王庸面无表情,如同个机器人般看着他。
“我说。我和秦婉柔是同事,知道她一个人独居,也帮过她。但是没其他想法,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,你放心好了。我和她没其他关系,只是她经常拜托我,冒充她出国的丈夫和毛毛通电话……”
王庸怔住了,以为这货是对秦婉柔始乱终弃,呃,……
把他吓得尿裤子,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啊,呵呵。
不过事到如今,也只好继续装恶人了,一脸凶神恶煞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:“很好,我很欣赏你的老实。以后离秦婉柔远些,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。”
凶完人之后,王庸直接闪人了。独留下那个被吓坏了的眼镜男教师。
……
教师新村,秦婉柔的家。
某人如同一只幽灵般,从窗子翻进了大厅,就跟自己家里般的坐在了沙发上。
秦婉柔抱着毛毛,眼神无比安逸。她轻又轻地拍着,眉宇之间又掩饰不住疲惫。今天这孩子情绪波动太大,非要哄着才肯睡。
毛毛嘟着嘴,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“妈妈”。
婉柔眼神却是愈发柔和,疲惫的脸上,嘴角轻轻扯起。一丝微笑中充斥着幸福,臻首向毛毛的脸颊靠近了,微微地厮磨了一下。
天气有些热,母女俩的头发都被汗水黏住,她伸出手只是为毛毛捋了捋粘住的头发,呼声响起。
她才小心翼翼将其放到床上,薄毯子轻轻掩上,最后在她的额头点点一啄,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卧室房门。
王庸看到秦婉柔走出房门,向她招了招手。
秦婉柔一惊,低呼说:“王庸,你……怎么来了。”
她眼神有些复杂以及躲闪,刻意压低了嗓音。心虚的回头看看卧室里面,见毛毛没有被吵醒。这才放下心来,将卧室门慢慢关上。
王庸看到她眼里面的自己有些慌乱地的波动,发现她有些疲惫的脸上平添加了一份苍白,心下一叹。缓缓站起身来,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很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