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十来个呼吸间,柳若蓝便已有了败相。
灵台境,终究是灵台镜。与炼气境之间,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。哪怕有秋水剑相助,也不是它的对手。
王守哲在台下看的是心惊胆颤起来,急忙喊道:“娘子实在不行,便投降。”
萱芙老祖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,若蓝这孩子,倘若是一直以来都苦苦修炼,勇猛精进的话。此刻即便不一定能战胜它,也不会如此狼狈。
终究是那臭小子给惯废了,这世间怕是要少一个绝代天骄看。
蓦然,柳若蕾眼睛一闪仿佛有了什么主意,当即大喊道:“姐姐,你一定要强大起来啊。你想想看,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情,姐夫便可以再娶新娘子了。”
“嗯!?”王守哲一身冷汗,若蕾这是什么话?哪有如此诅咒姐姐,这般污蔑姐夫的。
可此言一出。
试炼台上的柳若蓝却是娇躯一震,一股无形而令王守哲熟悉的杀气,仿佛正在酝酿而起。
这让王守哲暗道一声不好,刚想阻止便来不及了。
只听那柳若蕾继续喊道:“姐姐你好好想一想。到时姐夫娶的新娘子,天天和姐夫同床共枕。吃你家的,喝你家的,用你家的。回头心情不好了,还打你的娃,这你都忍得了?”
“王守哲。”试炼场地中,一声冰冷的娇斥之声响起,“你敢!”
一股犹若实质的杀气,在她身上弥漫而起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窒息力量,向四面八方扩散。
“麻烦大了。”王守哲的头皮发麻,来了来了,这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若蕾呀,你怎能如此凶残?
姐夫,哪里对不起你了!
与此同时。
那只灵台境妖魔傀儡,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威胁。它“嗷”地一声狂叫起来。
挥舞着巨型爪子,势将柳若蓝撕成碎片。
此时此刻,柳若蓝已经完全变了模样。她原本温柔清澈的眼睛,变成了冰蓝之色,剩下的只是无尽冷漠。
犹如那高高在上的君王,俯瞰着卑微的苍生。
面对妖魔傀儡的威胁,她仅仅是淡淡的一瞥,那妖魔傀儡就像是被一股无尽的寒意笼罩住了,连动作都慢了几分。
“聒噪。”
她随手一剑挥出,水蓝色的剑芒爆亮而起,化作无尽的杀机向那妖魔傀儡斩去。
“唰!”
剑芒闪过。
仓促躲避的妖魔傀儡胸膛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,魔血泊泊流出,那厚重如墨钢的身躯鳞甲,在那剑芒下犹如纸糊一般。
“咦?竟然还能躲掉?哼,不过是小小蝼蚁。”
柳若蓝冷淡地说了一声,当即挥舞着匹练一般的秋水剑,反过来向那灵台境妖魔傀儡杀去。
那妖魔傀儡怒吼咆哮,却依旧竟抵挡不住,节节败退。
形势一下子反转了过来。
见的娘子大发神威。
王守哲非喜反惊。他倒吸了一口冷气,没好气地远远瞪了一眼柳若蕾。
若蕾啊若蕾,姐夫待你不薄啊。
你这是在把姐夫往火坑里推,你难道不知道你姐……
那一晚的记忆,让王守哲毕生难忘。若非老祖相救,恐怕自家媳妇多半已成了寡妇。
也是由此,他这八年来无时不刻,都在小心翼翼。
就是生怕另外一个柳若蓝再度出现。
诸位老祖等,都是惊疑不定,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那温柔乖巧的王氏大妇,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凶猛?
王氏的小辈们,却都是脸色惊变,同样各个惴惴不安,有些恐惧。
那个晚上,惊动的可不仅仅是珑烟老祖一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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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婶婶、四嫂嫂在弟弟妹妹和侄女中的绝对权威,可不是凭着名分凭白得来的。
其实便是连珑烟老祖,眼神中都有一丝复杂难明之色。八年前,她还能凭借着强大的实力,勉强劝解得住。
可如今……若蓝她今非昔比了啊。
守哲啊守哲,此番你恐怕要自求多福了。
唯有萱芙老祖,愣了愣后,惊喜交加道:“好好,这才是我们柳家的绝代天骄,我的先天道胎灵种果然是没有白费!”
王守哲眼皮直跳,这还敢叫好?
萱芙老祖,我家娘子发飙时,你上去顶住可好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