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最强的。”五条悟回道。

言希：……啊？

“只要有我在，无论是咒灵还是诅咒师们，都会老老实实地缩起头来……”五条悟平静的陈述着，“因为我是最强的，天上天下，唯我独尊。”

“很傲慢吧，但这就是事实。”五条悟笑嘻嘻道，“在超级帅气的gojo的羽翼之下，我的生徒们会像小猪仔一样茁壮的成长。”

“最终他们会成为像是娜娜明他们一样的存在，成为我的同伴。”

“在此之前，那些烂橘子们的肮脏只要交给我就可以了。”

“不过，真的很累啊，保护普通人，又应付上层那些老橘子什么的。”五条悟轻叹一声，“但是没关系，我可以等，等他们成长起来，追随我，达成我的目标。”

“可是我失败了。”五条悟淡淡道。

“啊，也不能说是失败。”他又很快反驳，他用拇指摩擦着下巴，轻笑一声，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，“只能说过程惨烈吧，我看到了无数个未来……却没有一个是我发自内心所愉悦的的。”
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
言希诚实的摇头。

“因为那些未来都没有你。”

言希霎时怔住，五条悟的神情和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，但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才更让人动容。

言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，心脏也提了起来，她觉得自己在期待，有些忐忑，有些不安，这些情绪汇聚在一起时，又生出了名为害怕的情绪。

她在害怕，她害怕接下来的发展让她的心不能在像往常一样受她掌控，可害怕的同时，期待又在嚣张的彰显着存在感，嚣张的就像是五条悟这个人一样。

他嚣张的闯进她的世界，嚣张的在她与人群划出的界线上蹦跶，嚣张的将她拉出自己隔离区，嚣张的挑拨着她的情绪，而现在，他又嚣张且任性的撕开了两人之间屏障，将本应该平缓发展的进度直接拉到了满格。

“月岛，啊不，这个姓估计也是假的吧，你的真名应该是言希才对吧。”五条悟抬手撤下她脸上的绷带，迫使她正视他。

这话出口的瞬间，种种情绪全都平静了下来，尘埃落定，他们终于开诚布公。

他们四目相对，坦然相视。

“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，无论是思想还是性格。”五条悟说道，“我们本不应该相交。”

“在无数个平行世界中，在无数个既定的命运中，我的世界都没有你的存在，但是为什么本不应该相交的我们却相遇了呢？”

“因为你选择了我。”

“是你选择了我。言希。”五条悟重复，“是你选择了我。”

“是你选择了咒术界，你的性格决定了我的行动，所以一切就发生了。”

“如果没有我，你只有一个结局，那就是拼命伪装成普通人，然后居无定所的孤独终老。”

“同样的。”五条悟又道，“没有你，我的未来也是如此。”

“结婚和恋爱从来都不在我人生的选项里。”

“可是你出现了，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。”

“只有呆在你身边，我才是五条悟，只是五条悟。”

“而只有呆在我身边，你也才是言希，只是言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