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岁:【一边哭一边说你欺骗我感情。】
池岁打字打的几乎要声泪俱下:【让大家来看看这个渣男,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,对我残忍至极。】
发完,不等顾羡礼回复,池岁又想到了一个关键点。
她非常认真地打字发问。
池岁:【对了,这是国外。】
池岁:【我用中文哭,她们会不会听不懂?】
顾羡礼:“……”
服了。
池岁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。
她刻意数的很慢,终于,在反复数了几遍第九秒以后,门开了。
在门口的位置,男人长身而立,黑色睡衣勾出宽肩窄腰,领口的扣子被随意解开了一两颗,露出一片冷白的肤色,平直的锁骨。
在高挺的鼻梁上,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眼中情绪不明。
禁欲而又矜贵。
顾羡礼神色淡淡,低眸瞥她一眼:“?”
池岁眨巴了两下眼睛,从一旁的缝隙钻进房间。
绕过进门时两人靠的很近,一瞬间,池岁闻到了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,让人上瘾。
但随着她的离开,转瞬即逝。
酒店的房间布局都一样,池岁看到了他桌上打开的电脑,以及那一沓文件。
桌面上还随意丢了几支笔。
看样子,这狗男人是真的没空,真的在忙。
而不是敷衍她。
顾羡礼身高腿长,已经在她之前回到了桌旁,继续工作。
池岁走近,坐在一旁。
反复刷了好几遍存在感后,见顾羡礼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。
池岁叫了顾羡礼一声:“羡礼哥哥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呀,”她嗓音轻软,没话找话,“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给我开门。”
闻言,顾羡礼眼都未抬。
继续看着显示屏上的内容,屏幕光线折射在他金丝边镜片上。
他嗓音很淡,平静反问。
“自己不会看?”
池岁:“?”
什么叫,自、己、不、会、看。
她要是看了,并且不问了,那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搭话呢。
活该这狗男人单身。
想起自己是来这找事情的,池岁顿了片刻,指尖弯曲,敲了两下桌面,“你凶什么凶。”
池岁的语气非常理直气壮。
“我就不看,你告诉我一下怎么了?”
顾羡礼略微抬了下眸,视线在池岁面上顿住,随后模样染着点懒散和漫不经心。
“不想告诉。”
“还有,”他沉吟片刻,反问,“凶你怎么了?”
池岁:“???”
狗男人这意思,不就是默认是在凶她了?
也不能说默认。
人家这分明就是直接说出来了。
池岁真的好生气哦。
她愈发觉得,顾羡礼今天对她跟以前不一样,今天的态度已经不是用差能形容的了。
是非常差,差到极致的差。
池岁不死心,继续拉扯,企图等顾羡礼服软,然后哄她。
池岁说的义正言辞,“那就绝交。”
顿了片刻。
顾羡礼神色未变,淡声吐出两个字:“可以。”
在圆顶白炽灯之下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更显冷白,修长。
淡青色血管蔓延,顾羡礼指尖抵着笔杆,随着动作,指骨节处的骨骼突出,恰似展览柜中不染尘的艺术品。
不给池岁反应的机会。
“去找一个不凶你的。”他撩了下眼皮,慢条斯理开口,扯唇似笑。
“我看送你回来的那个就挺不错。”
池岁:“?”
哪个?
陈家的小公子吗?
池岁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。
池岁真的无语,不知道顾羡礼这什么意思,“你阴阳怪气给谁听的?”
话音落下,池岁突然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