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抽屉里放着一只只珠宝盒,他唇角扬起一抹淡笑,是习惯性的嘲讽笑容。
他一一打开珠宝盒,里头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,有银嵌红宝石的手饰、蓝宝石的发饰,还有一些珍贵的珠宝。
但他的目标不在这儿,他一一关上,仅剩一只没被他打开的盒子了。
珠宝盒的钥匙孔上了锁,盒盖上的雕工一瞧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,而且已有些年代,但却保养得晶莹发光,可见这只珠宝盒常被人抚摸,否则不会仍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他尝试着要将珠宝盒打开,顺手拿起桌面的小发夹折成一个弧度,插进珠宝盒的钥匙孔内,左右扭转几圈,但珠宝盒仍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。他皱起眉头,再试了几次,还是打不开。
最后,他放弃以发夹尝试打开珠宝盒。
有的是机会,他可以一直尝试,所有上锁的东西都不可能打不开,或许从她身上可以取得钥匙……
他将所有东西归位,关上抽屉。
在要离开房间,走到床侧旁时,床上的人儿又发出了声响,娇柔的双手合十叠放在脸侧下,依然沉沉地睡着。
他静静望着她,突然,他弯下腰、低下身、沉下头,在柔柔绵绵的绛唇上轻印一吻,轻轻柔柔如羽毛般的浅啄。
手中紧握的发夹突然刺痛了手掌心,他赫然发觉自己失去理智的行为,眉山更忐紧皱,但那香甜的滋味透过双唇而在心里蔓延开来……
直立起身子,他握住发夹的手更是紧得浮出青筋。
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露出微笑,令人为之迷恋的浅笑。
他在脑海中咒骂着,在还未失去理智前,迅速离开房间。
清晨,阳光的光芒反射在朝露上,一滴露水滑下叶片的末端,坠落在黄土上。雀儿的爪抓住枝头,啾叫声不断。
蒂希雅便是在这么美好的清晨中醒来,她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昨晚好奇怪,她做了个好奇怪、好奇怪的梦,梦中的她被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吻,感觉好柔好舒服。
当她想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,那名男子便推开她,身体不停地往后退,面孔是模糊的,连声音都没发过,唯一知道的是那名男子的体格非常好,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他带给她的感觉很舒适,自然散发的体味很香,有种古龙水的味道,飘浮在空气中,香味淡而薄稀。
她感觉自己的脸颊正温热得厉害,下意识抚住双颊,想借此降低温度。但总是会不期然地又想起昨夜的那场绮梦,柔柔的触感还在她唇间栖息,让她想忘也忘不了,害羞的情绪一刻也无法由脸颊退去。
奶妈一进门便瞧见她这副娇羞模样,不禁失笑道:“雅雅,怎么了,看你脸红成这样,连耳根子也红了。”
“奶妈。”奶妈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真是丢脸!蒂希雅的脸红得更厉害。
“你是怎么了?才刚起床,脸就红成这样……”奶妈忽然紧张地道:“你该不会发烧了吧?”她赶紧以手背测量蒂希雅的额温。“没有啊!怎么脸这么红呢?”
蒂希雅不好意思地拉下奶妈的手。“奶妈,我没事啦!只是外面太阳太晒了,脸就红了嘛。”她自己因为满脑子绮思而脸红,却怪罪到窗外无辜的太阳去了。
“你呀。”奶妈爱怜地摸摸蒂希雅的秀发:“今天还要到外面去画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