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好修长,她的肌肤隐约感觉得到他的食指与中指长着茧,她还发现他的耳下有一道不太清楚的疤痕。
“你看够了没?”他依旧低着头。
“那你吃够豆腐了吗?”话一出,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。她不想这样讲的,可是一遇到他,说出的话总没有好的。
他停下按摩坐回位子上,双臂环胸,黑白分明的眼睛睐着她,她却无法从里头瞧出任何端倪。
“你这个女人很不识好歹。”
“你这个男人就知道好歹了?”她又忍不住反唇相讥。
白立言受不了地发出冷笑,转头望着车窗外头,他真的想动手掐死她。
其实以男人来说,他长得真的很好看;以黑道大哥来说,他又不会给人那种血腥或者害怕的感觉,他长相好看又有权有势,一定有很多女人倒贴吧
“你……有女人吗?”
他惊讶地看着她,严乐乐几乎想为自己的冲动而咬断舌头。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她踌躇着,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“严乐乐,你不是一向话多、牙尖嘴利的吗?怎么,舌头被猫吃了?”
“其实……我有个要求。”
他失笑,“哈!要求?我有没有听错,你要求我?”
“你不要这么讨人厌。”拜托,他一定要用这种态度来消灭她的自信心吗?
白立言支着下巴,看着身旁长相娇美,态度却让人厌恶的女人。
“在这点上你是师父,我甘拜下风。”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想要求他什么。“说吧!你话还没说完。”
忽灭忽亮的光线透过车窗照进车里洒在他身上,一身黑色西装,微长的发丝服贴在颈后,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过圆形玻璃镜片锁住她……她第一次瞧见他西装笔挺的模样,老实说真是……帅得乱七八糟!
严乐乐被电得一颗心乱跳,冲动地抓住白立言的衣服。
“当我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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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屋子就像乡下寻常人家住的房子一样,只是平房,没有骑楼、没有屋檐,里头摆了一张木桌,红漆掉得差不多了,墙上挂满筋脉图,还有一张人体图,屋子里飘着浓郁的檀香味。
陈师父到里头弄草药准备替她包扎,严乐乐坐在掉漆的木椅上,红肿的脚搁在另一张椅子上,之前陈师父替她治疗了,脚踝现在可是又红又热。
严乐乐瞧了瞧离她最近、吊起来的白色人骨,上头有些地方泛着灰黄的颜色。
她皱起眉头一脸犹豫,因为她很想去摸摸它,看是不是真的……
“你都是以这种方式钓男人?”坐在角落一直闷不吭声的白立言开了口。
严乐乐的柔荑停在半空中,她转头看他。
“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,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?”
她刚刚一直在研究这个人骨是真是假,完全没听清楚他说的话。
白立言遣退手下,整间客厅只剩他们两人。
他双手环胸看着她,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端倪,看看这是不是她的计谋?可惜的是,他再怎么瞧,她双眼依旧澄清,脸上写满了无知。
“抓住我的衣服要我当你的男人……这就是女人钓男人的方式吗?这么直接?”
闻言,她的脸像烧透的铁板红通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