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泪水的湿了眼罩,所有显得松了许多,甚至半下滑,在迷蒙中,藤堂千寻隐约见到的是四周的黑暗,和眼前身着黑衣的人影。
她的小手朝上摸了摸,确定没有女人该有的胸部后,她才证实心里所想的,眼前的绑匪是个男人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要绑架我?”她胆怯地问,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葬送了自己的这条小命。
男人全身忽然紧绷僵直。
“你到底要什么?”她啜泣着试问。
男人不出声,甚至挺起背脊。
“你放了我,我回去以后不会乱讲话,我会说是我自己走失的,我不会提到你的,你放了我好不好?”她苦苦乞求,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想将眼睛上的布顶开。
男子忽然推开她,愤怒地将她险些滑至脸颊处的黑布罩回,他扬手给了她一巴掌,力道之大将她打躺回床上,粉粉嫩嫩、许久未晒太阳的白皙脸颊顿时浮上一个红色印子,从没被人打过的藤堂千寻立刻痛哭出声。
“放了我!放了我——”她猛踢着被绑住的双脚,孩子气地摇着头。“你放了我!放开我啊——”为什么要绑架她!
她的歇斯底里让男子大为光火,立即又从抽屉里拿出针筒,替她打上一针镇定剂,慢慢地,她又陷入昏睡当中,而诡谲异常的笑容在男子脸上缓慢地漾开。
※※※
藤堂家客厅在藤堂千寻未找到前依旧人潮聚集,警视厅将藤堂家所有的电话线全装上窃听装置,等着绑匪打电话来。
大家都在等待,几乎未曾合眼的壁,视线始终停留在窗外。
如今唯有等待,只要歹徒打电话来,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也好,井就有办法追踪电话来源,透过目nasa卫星锁定地理方位。
如果歹徒一直没打电话来,那么一切都是空谈,大家只好呆坐枯等,无法做任何行动。
宁静的空间,时间如同雾气凝结,突来的铃响打破了原有的平静,顿时全部的人僵直了身子,此刻井也打开追踪器比了个手势,他已经准备好追歹徒踪的所在位置。
接过管家递上的电话,藤堂永月握紧话筒。“喂。”
(……)
“你说话,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一切责任吗?”藤堂永月的口气极度愤怒,但仍压低声量,冷静地将满心的着急、愤怒化为力量,试图和歹徒说理:“请别一错再错了,请将千寻放回来,式许我会以自己的力量和警视厅长说说,看能不能减刑。”
电话那头无声了好一阵子,突然隐约传来了讪笑声,一种莫名的恐怖笑声,让人从心底冷到外面,全身无一处不颤抖,就连藤堂永月这种经年周旋于政治、财经,看惯人情冷暖的老狐狸,都不禁颤抖了下。
见藤堂永月脸色不对,壁连忙按下电话扩音器。
(呵……呵呵呵……哈……)电话那头是非常凄厉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