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女人哭,别的女人哭,他理都不理,最怕的就是她哭,每次都哭得鼻头、唇瓣红通通的,害得他一颗心揪着疼。真是造孽,才会被她绑得死死的,唉——
“在中国,父业子承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,不管服不服,我想央森文是不可能让黑檀落入外人手里,央森文很重视黑檀,黑檀等于是他的命,试问,你会将命交给陌生人管理吗?”
“那么说来,如果黑檀落入火狼帮手里,央森文一定会崩溃甚至受不住刺激而气死?”
“没错,所以他现在是以命在保护黑檀总坛主的位置,将自己女儿推上坛主宝座,等于稳固了他在香港黑道的地位,也保全了黑檀继承人的正统性,不管所有人是怎么想,保全自己的地位和事业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奎传来的资料显示,央森文的做事手腕很绝也很烈,常常不留后路,而且他沉溺于淫欲,常抢夺良家妇女,以强暴的手法夺去别人的清白。据可靠消息指出,央森文的妻子因为他一次强行掠夺而死于非命陈尸自宅泳池里。”什么烂情节,还以为只有古时候才会有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存在,没想到央森文这人渣,把坏事做尽了,想必他的女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资料。
“央森文的妻子被杀,凶手捉到了吗?”井问。
“捉到了。”实在很难想象这种电影才会出现的情节,居然会在现实生活里出现。
“而央森文的女儿自母亲被杀后便被送到英国去读书,最近才被央森文召回香港来,想来是要她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帮派和治理全香港黑道,所以才提前将她召回香港。”星一边陈述,一边将监视器荧幕放大、弄清晰。
井突然对央森文的女儿很感兴趣。“央森文的女儿是个怎样的人?”
“在英国读的是爱登堡学院,原本今年就毕业,央森文却硬是叫人替她办了休学,将她召回香港。”
“你说她是爱登堡学院的学生,今年毕业?”井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没错,听说她在英国华侨界有个雅号,叫冰艳玫瑰。”
冰艳玫瑰!?不会的,不会是她……“你没看错?”井只觉得他的世界整个在打转,头昏目眩,满心祈祷她们不是同个人。
“怎么可能会看错。”壁再看了一遍资料。“没错啊。”
“那么,她的名字呢?”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,心鼓的声音由喉间传到耳膜,不停地鼓动。
“央澄心。”
井抓紧椅子把手,防止自己会虚弱地跌倒在地。“央澄心……”
“你认识吗?”壁狐疑地询问,实在是井的反应太教人起疑了。“你也是在英国读书的,应该认识她吧!”
“我——”
“喂!是不是她?那个叫央澄心的女人——”星指着荧光幕大叫。
一辆银蓝色的跑车在黑檀门口停下,由车里走出一名美艳女子,她一身的黑色装束;戴着淡蓝色的墨镜,艳红的绛唇紧抿,削薄短发被风儿吹动,勾出一道银蓝色的尖芒。
没错!此人正是适才从饭店离开的央澄心。
央澄心正为了井不声不响的离开而不悦,心中计划着如何展开自己的报复而低头沉思。
她在门边的小型键盘上按下一连串数字,门顿时打开,她则再度坐进车里,将车开进去,而门随后又关上。
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切行径,心中诧异不已。她什么时候离开的?难道是他离开房间以后,她就离开了?
怎么会!她竟然是央森文的女儿,即将上任的黑檀新坛主!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!